此时,门外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程处默和长孙冲轻轻拍着胸膛,长吐一口气。
“终于,终于要走了,冲子,你不知道,他们在交州,咱俩根本啥也干不成啊。”
长孙冲背着手:“默子,上次回长安捅了那么大的篓子,你爹回去,不会被问罪吧?”
程处默当即邪魅一笑。
“冲子,你想多了,咱们在长安的时候,你父亲能被那么多人弹劾,那不是你的错,而是你父亲自己的错。”
“你看吧,这次回到长安,谁敢弹劾我爹,我爹当晚就跟他好好深入聊聊,保证第二天没一个敢吭声的。”
长孙冲瞥了一眼:“不可能吧,你这话说的太大了,就跟你打球吹牛一样。”
“嘿嘿,冲子,你不懂,魏征在交州呢,敢说话的没人了,走,你我再战三百回合,我就不信了,这次不比投篮。”
程处默和长孙冲对于篮球的兴致一天比一天浓郁。
如果让李愔说,这俩人就是先天篮球圣体。
当然,在古代能拥有牛皮,找到最好的工匠,做成皮球样式,本就是天底下的难事了。
这目前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不然李愔还想推广一番。
毕竟,长孙冲唱,程处默跳,让李恪打篮球,美滋滋。
李恪现在喜欢游水,似乎是在长安的时候,每次下水都会被人给强行“救”上来,他生气了。
如今报复性游水。
当然,用张象的话来说,狗刨都比殿下那两下强啊。
狗刨的时候,咱至少知道狗没事。
殿下那扑腾的时候,你是真的把握不准啊,心都得悬着。
你说李恪会吧,他一头埋进水里,一个劲儿朝前划拉,头也不抬,不换气。
你说他不会吧,他偏偏飘着,不沉下去,窜的还挺快。
李愔在已经造好的小船上,在南方大海之中游行之时,李恪就没事跳下海去,游上那么一会儿。
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李愔弟弟,我且下去自在一会儿啊,你等着啊。”
下一秒,李恪直接消失不见。
噗通。
入睡的声音传来。
海中风平浪静,李愔背着手,站在小船的甲板上。
“这里不行,过于棱角,海上生存之人,总是会遇到颠簸的,颠簸的时候,若是这个棱角如此尖锐,那就会折损不少兵卒,不可行。”
“此处,一定要稳稳当当,这是海中种菜蔬的地方,当然,用不用得着再说。”
李愔挑出来不少问题,当然,他并没有出海的经验。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那些人不都这么说的么。
出海出海,船上不得有吃喝,不得有菜蔬,不得有橘子,对,环球航行最不能少的就是这个。
什么?吃鱼?
那家伙一天两天吃还觉得新鲜,日子久了,就算是再好的鱼肉,别说吃的,就是用的,人都腻了。
“咦?张象,看着我皇兄。”
张象没有回答,目光呆呆看向洋流的方向。
“张象,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