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妹一下惊愕地睁大了眼。小婷说:“这事情真的闹大了。以后呢?”
小姐妹说:“那醉汉打死了人,那不要赔命吗?”
申老六说:“那个小舅子,在京城里打死人,根本不当一回事,连官府也不敢去过问,更没有人敢去告发。何况他打死的,是自己的一个家奴而已。”
“那醉汉真的是什么少爷么?”
“是不是,没人知道。”
小草问:“那原来的少爷呢?”
侯小五不屑地说:“他呀,是个气壮如牛、胆小如鼠的人,这时他双眼只有惊恐害怕,吓得不敢动了。”
小婷问:“那四个家将和另一个恶奴怎样了?”
“小姐,我们去到时,那个醉汉还在凶恶地骂他们,说白养了他们,连本少爷也认不出来,给一个胆大包天的骗子无赖骗了。更令他们将地上坐着的少爷捆起来,送去官府查办。”
“他们办了没有?”
“这些家将怎敢将人捆?一齐向醉汉跪下来,请求他别动怒,最好一齐去见将军,由将军来处理。”
小姐妹问:“难道他们之中,没一个人认出谁是真少爷谁是假公子吗?”
“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谁认得出来?”
小婷说:“这就奇怪了,他们不是一直跟随那个少爷吗,怎会分辨不出来?起码他们穿的衣服就不同。”
侯小五说:“小姐,事情也就这么巧。原先这个小舅子在飞畅园饮酒作乐,有人向他报告,说太白楼来了一位绝色女子,也就是小姐你。他一听大喜,要赶来太白楼见你。临出门,他去了厕所一趟。恐怕就是这个时候,冒充他的人就掉了包。醉汉说出这一经过。所以他手下的恶奴、家将才分不出谁是真假,只好请求他们一同回将军府去见将军。”
小姐妹说:“那个赶来见姐姐的,一定是假的,是个老鼠精。”
小婷问:“以后呢,他们去了将军府没有?”
“去了,由两个家将抬着断了一条腿的少爷,其他的紧紧跟随着醉汉。我们看热闹的人,也一齐跟着去了将军府。”
小婷心想:要是这醉汉真的是将军之子,那倒霉的是那个冒充他的人和死了的恶奴;要是假的,这个醉汉真是胆色过人了,便问:“结果怎样?”
“小姐,结果更出人意外。”
“哦,怎么出人意外了?”
“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都进了将军府,纷纷交头接耳谈论这件事。等了有两炷香的时间,突然将军府内跑出来一队士兵,驱散了人群,在将军府四周严加守卫。将军府内更是火把乱窜,搜查所有的房间。听说那个醉汉突然不见了。”
小婷怔了怔:“怎会这样的?”
这对小姐妹也愕然地说:“难道这个醉汉是假的?是老鼠精,跑掉了?”
“我们也不知道。人们怕惹祸上身,纷纷四散回家,所以我们也就转回来向小姐报告了。”
小婷问:“他不是进了将军府吗?怎会突然不见了?将军府守卫不森严,让他跑掉了?”
“听说,将军府一向防卫森严,尤其到了晚上,不论府内府外,都有士兵巡视,一般人不准靠近将军府。”
“那他更不能逃脱了。”
小姐妹说:“那他一定是个老鼠精了,他会变,说不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人们能找到他吗?”
“你们这两个丫头,别说傻话了。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老鼠精。”小婷对侯小五、申老六说,“你们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是,小姐。”他们告辞而去。
侯小五和申老六走了后,小姐妹仍惊奇不已,问小婷:“那他不是老鼠精了?”
“当然不是。”
“不是?那他不危险吗?”
“哦?你们担心他的安危?”
“我们当然担心他的安危了。他要不是老鼠精,给人捉住了,必死无疑。说什么他也帮了姐姐的忙呀。”
“你们放心,他虽然不是老鼠精,也跟老鼠精差不多,要不,他就不会冒这么大的险了。”
“姐姐,那他是什么人?”
“我和你们一样,也不知道。但他一定是位机智、胆色过人的高手,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不敢去闯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