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笑容满面,“依崇如之见,此时刘备该做些什么呢?”
“在下以为,刘使君宜交好吕布,以安其心。待曹操平定张绣后,再图谋之。”
刘备惊道:“刘备要灭吕布,先生如何知道?”原来,曹操临走时曾拉住刘备的手反复嘱咐,你指挥人马屯兵小沛,这是掘坑待虎之计。并且告诉刘备,陈登父子是自己人,有事可以商议。一旦曹操平定张绣,便会亲率大军前来擒拿吕布这只猛虎,这事是曹操和刘备密谋的,刘墉是怎么知道的?
刘墉一楞,对啊,稍一定神,答道:“这事容易,使君为吕布所败,求救于曹操。而曹操早就想清剿吕布了,派使君入驻小沛,不是图谋吕布又是为何?”
刘备佩服道:“确如军师所言。备与吕布表面相安无事,却势如水火。”
“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若当时使君与吕布互为犄角,相互依存,东和孙策,北联袁绍,西凭刘表,可与曹操成鼎足之势,使君可潜心展,待时机有变,则可登高一呼,应者如云。可惜情势突变,使君与吕布生死相搏,只得另图良策。”
刘备心中一叹,道:“军师所言在理。”当初自己在徐州展得好好的,要不是张飞好酒贪杯,醉酒后毒打羞辱吕布岳丈曹豹,也不至让吕布偷袭成功,失了徐州、下邳,自己落得如此狼狈,刘备想到这儿,不由瞪了一眼张飞。张飞听到这儿,面红耳赤,看着刘墉,轻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刘墉心中偷笑,又道:“那吕布好勇无谋,重利轻义,与刘使君非同路中人,分裂是早晚的事。三将军嫉恶如仇,不屑那小人径,也是事出有因。”
张飞顿时心生好感,“这鸟人说话还真说中我心里。”
“那依崇如之意该当如何?”
“在下有两策,这其一……”刘墉躬身答道。
刘备听了刘墉第一策,沉思良久,好不容易定了心来,道:“此策不合吾心。崇如再说第二策。”
刘墉心中一叹,说道:“第二策便是按计行事。此时宜派人前往徐州,一则示好吕布,以宽其心;二则联络陈珪、陈登父子,谋划周详。”
“陈宫心思缜密,对刘备多有防范,如何能交好吕布?”
“使君,那吕布目光短视,见利忘义,所挚爱者,一为权力,二为美女。吕布新纳妻妾,其情正浓,我们不如献上美食、珍玩,投其所好,吕布必欣喜而允。纵有陈宫建言,吕布也必是充耳不闻。”
刘备拍掌大喜道:“崇如所言极是有理。糕点美味异常,瓷具晶莹剔透,吕布必爱不忍释。备再献上玉璧一对,宝剑一口,必得吕布欢心。”刘备想了想,又道:“瓷器、糕点均是崇如之物,恐吕布问起其中缘由,便请崇如前往徐州一趟如何?”
刘墉拱手道:“在下领命。不过有一事,使君务要放在心上,不可掉以轻心。”
“崇如请说。”
“使君常与曹公有书信来往,可得小心谨慎。”
“哦?难道吕布已有所察觉?”
“那倒不是。只是听说陈宫时常到城外打猎。此人聪慧异常,得防被他撞见瞧出什么端倪来。”
“崇如所虑极是,我明白了。”刘备点点头,又道,“陈元龙极得吕布信赖,崇如可先往拜会。”
刘墉拱手辞别,率领周仓等几个亲随,带着礼品进到徐州。陈登的才能可不一般,如果不是英年早逝,没准会成为又一个贾诩。陈登处在刘备、吕布、曹操三处势力之间,却左右逢源,让这三人都视其为心腹,却不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没记错,陈登早年有病,虽经华佗诊治,但并未除根。后病重,无人可治,溘然长逝,时年仅三十九岁。应该就是明年吧?我得想个办法才是。当时我怎么没问下华先生呢?可惜啊,可惜!”刘墉正思考间,车辆已到陈登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