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和香菊妹妹都觉出姑娘有一种方法(可以医好她的奇症,至少也可以使她多活上十年八年,但却不知何故,她一直不肯自行疗治。”
林寒青道;
“此话当直么?”
素梅道:
“小婢和香菊都坚信不移。”
林寒青道:
“这就有些奇怪了。”
素梅道:
“姑娘一生中独特奇行不胜枚举,但她对任何事物,都抱着一种玩不恭的态度,小婢们从未见过她,真正的关心过一件事,一个人,但她却对林相公有些不同。”
林寒青沉吟了一阵,道;
“有何不同?”
素梅笑道:
“你当真的这么笨么?我们姑娘经营这一座埋花居,除了我和香菊,连老爷、夫人都未来过,但她却约请你林相公到此造访,而且约见闺房,款款深谈,这些举动,岂是对一平常人么?”
林寒青道:
“在下亦有此感,白姑娘的确是对我不错,只是在下却未敢存万非分之想。”
素梅嗤的一笑,道:
“如若你存有非分之想,她也不会对你这样好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我家姑娘虽然身体虚弱,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但她却有着一种人所难及的清雅之气,楚楚可怜,动人怜爱。不知有过多少人对她倾心,虽然明知她命难长久,随时都可能死去,但仍有无数的人,苦苦相求,纵然是做上一日夫妻,也是心甘情愿,但不知相公对姑娘看法如何?”
林寒青道:
“这个,在下从未想过。”
素梅道:
“不谈这些啦!小婢屈求相公的是,请相公能够劝劝姑娘,要她多活几年。”
林寒青道:
“好吧!不论行与不行,在下都尽力一试。”
素梅深深一礼,道:
“有劳相公,小婢这里先谢过了。”
林寒青道:
“不敢,不敢。”
素梅收拾了碗筷,轻声说道:
“姑娘快要醒了,相公千万不要和她谈起是应小婢之求。”
林寒青道:
“记下了。”
素梅微微一笑,道:
“相公如能劝得姑娘多活几年,小婢和香菊妹妹都终身感激不尽,一辈子侍候你林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