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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心相
&esp;&esp;药灸总要小半个时辰才能算完,经妖妃这么一恐吓,皇帝也没了辙,躺在床上动也不敢动,睡也睡不着。
&esp;&esp;他听陆银屏在同姐姐姐夫说着回京后的事儿,提到陆瓒、陆珍还有他们远在瀛州的外祖母
&esp;&esp;陆家兄妹几个倒是一心,不像他们生在帝王家,甫一出世时母亲便要被赐死,长大后又为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esp;&esp;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儿,自古争权就像养蛊,几位皇子被扔进方寸之地互相残杀,最后胜出的那个才有资格做皇帝。
&esp;&esp;诚然他是那只最毒的蛊,可惜面对手足时终究没有像先帝那样赶尽杀绝,只拿了靖王的封地和兵权。而禁卫军历代却只能由宗室掌管,老三那时又太年轻,只能给了那人。
&esp;&esp;如今陆四来了他身边,那个人好美色,尤其人妻,断断不能让他看见了,否则迟早会酿成大祸。
&esp;&esp;生在帝王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然而六亲缘浅,时时刻刻都设了防备,这其中心酸滋味怕是只有同类人才能体会。
&esp;&esp;他躺在榻上,思绪纷杂混乱,然而常有的胸痹头疾却没再出现,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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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京
&esp;&esp;李遂意唉哟了一声,面上就跟开了花似的道:“昨夜咱们娘娘给陛下做了药灸,陛下酉时便睡了,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奴伺候的时候瞧着陛下神清气爽着呢……不光如此,娘娘心情也好,还赏了奴一颗东珠。”
&esp;&esp;李遂意边说边用手比划着:“有这么大个儿……”
&esp;&esp;秋冬和熙娘玉蕤等人坐在头驾马车中,听到这话后,秋冬探了个头出来啐他。
&esp;&esp;“赏的东珠?明明是娘娘抹额上的那颗东珠粘不上,恰好被某人看到了便死皮赖脸地讨来的!”
&esp;&esp;诸位侍女低低地笑,李遂意却依旧十分自得,坐在马上晃着脑袋道:“娘娘若是不愿意,我就是死皮赖脸地讨也讨不来;娘娘若是愿意给,那便是赏。”
&esp;&esp;韩楚璧也笑:“见者有份。既然李内臣得了赏,回京后不妨摆上一桌宴请咱们这些没有赏赐的?”
&esp;&esp;秋冬等人拍手叫好,只有李遂意一人耷拉着脸:“谁不知大人您食量颇丰?她们一车人加起来也不及您一个的。”
&esp;&esp;韩楚璧紧了紧马缰,笑骂道:“看你那抠搜样子!我只吃一只羊腿,还能吃穷你不成!”
&esp;&esp;李遂意既难受又委屈:“一顿两顿的倒也吃不穷,就怕娘娘日日赏,诸位大人姐姐天天吃。”
&esp;&esp;几人笑得更开心,顿时冲淡了回京途中的枯燥。
&esp;&esp;回程之路并不是按照来时的路线绕道赵平咸阳等地,毕竟每次却霜去的地方大多不同,时间上也有长有短。
&esp;&esp;此次却霜耗时月余,虽说比较短,但其中发生了不少的事,倒让人觉得行程紧张不少。
&esp;&esp;陆银屏窝在车中,拿着地图指指点点。
&esp;&esp;“咱们若是先去朔方,便能北上定州,再绕道瀛州。”想起外祖母就在瀛州,她显然十分开心,“能同外祖母见上一面,好告诉她老人家我现在过得还不错,这样她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