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
看见蛇牙,萧舒婳就能想起薛昭的身影,萧舒婳上下用视线打量着蛇牙,“两头跑很累吧。”
蛇牙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就赶个马车累什么。
倒不是说萧舒婳想要治蛇牙罪,毕竟薛昭现在也不是想害她,要不是他及时伸出援手,现在跟潘沅他们周旋只会更困难,但她就是不喜欢身边人吃里扒外,蛇牙这么做不仅没有问过她的意见,而且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仗着府里现在没人在功夫上有比他更高的造诣,就肆无忌惮的往返于公主府与侯府之间了。
“不过兴许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萧舒婳自顾自说道。
蛇牙看着萧舒婳的侧脸有些犹豫,主子心情不好,不知道该不该认错,虽然不知道错在哪。
“少做通风报信的事!”萧舒婳剜了蛇牙一眼。快步往内院走。
蛇牙委屈,还要跟着,结果被萧舒婳呵斥了不许跟上来。
“殿下,奴才没有!”蛇牙站在原地,只好大声自辩。
不过萧舒婳不想听。
蛇牙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觉得有些委屈,除了那次刚遭遇刺客,萧舒婳不声不响换了翠萄的衣服出门,他身上有伤,宋炙还迟迟不来复命,他才想着要不然求救一下薛昭。
再之后他可没再与侯府联系了,就连薛昭主动传消息给他,他都当没看见。
薛昭分明嘱咐过他,去了公主府就得跟侯府断了联系,说不定暗中还有别的人盯上,为了保命,只能一切小心。
当然也不怪萧舒婳将薛昭的每一次神兵天降都归结于蛇牙的通风报信,毕竟他出现的时机有些太过恰到好处了。那不是有人透露了行程给薛昭,还能是什么。
萧舒婳人也见到了,潘沅很快又递来消息,要约她吃饭。
光看着潘沅这张脸她都想吐,哪吃得下饭。加上每天服用邵登开的药,她竟也有了害喜的症状,食不下咽,平常爱吃的东西,光闻着就觉得恶心。
锦萄急得跑去问邵登,邵登说是因为药里加了不少厌食草,用些酸涩的东西能将那股腐烂的反胃味道中和下去。
锦萄给萧舒婳先是寻了不少酸杏干,但是杏干在制作的时候加了不少的糖,酸甜的味道,并不能缓解。
萧舒婳咬了一口就放下了,想回房间休息了,装作没看到一桌子的吃食。比起要反胃,她还不觉得饿。
到了晚餐时间,她又要跑,在府里一圈圈走着,也不要去吃饭,锦萄就一直在后面跟着萧舒婳,眼中越发幽怨。
翠萄还在养伤,皮肉里头倒是好了,但破相总得再养一养,姑娘家在乎颜面,翠萄受了这般的苦,她安慰还来不及,擦脸的瓶瓶罐罐给翠萄拿了不少。每天都是锦萄跟着萧舒婳屁股后面打转,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
萧舒婳不大愿意让锦萄一直跟,先前忙的时候没发现,这丫头又死板管得又多,一说她,就这样幽怨地看着她。
萧舒婳把这些归结为还是太闲了,先前需要锦萄跑东跑西的时候,可不见得她什么事都要插一手,吃得多了少了,睡得晚了,歇得久了,就往旁边一站。
直到萧舒婳发现正厅里摆着的两棵盆栽树结了果子。
翠绿翠绿的,萧舒婳拧了一个下来,擦了擦就往嘴里放。咬上去的时候,果子又硬又发涩的声音,听的锦萄后槽牙都跟着酸。
吃了两口萧舒婳觉得神清气爽了,剩了半个的果子往锦萄手里一放,吩咐她就按这个味道给她找。然后高高兴兴回去吃晚饭了。
锦萄拿起来闻了闻,一点果香也闻不到。萧舒婳吃的时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锦萄想了想,在旁边也跟着咬了一小口。
“呕……哕……呸呸呸。”天灵盖都要被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