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舒婳被放了进来,站在门口,先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人倒是来了个全。
薛昭又往旁边躲了一些,给萧舒婳让出些地方来。
萧舒婳带着怒气走上前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这个气势倒不像是来请安的,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皇帝皱眉,“你来做什么?”
“安平难道不该来吗?”萧舒婳反问道。
他们在这你一言我一句,就要将她的婚姻大事拟定。就好像这件事与她无关一样。
“那正好,选个日子,你与潘沅尽早完婚。”
“父皇,恐怕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了。”
“这事可不容你拒绝!”皇帝不悦道。
萧舒婳自然是有着充足的把握来这里,“可是父皇,就算安平不拒绝,潘公子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萧舒婳说出的话震惊在场的所有人,“父皇,儿臣有孕了。”
皇帝惊的连指着萧舒婳的手都在抖,“宣,宣太医进来!”
在等待太医来给萧舒婳诊脉的时间里,皇帝震怒到太阳穴开始跳,“说,是谁!”
潘沅连忙跪下,就想要认下来,一直在他眼里,他与萧舒婳发生了关系,还留下了血。
萧舒婳声音没什么起伏,“潘公子可别急着认,好好算一算时间,想想自己有没有可能。”
萧舒婳一个略带轻蔑的笑,一瞬间潘沅慌了神,从初五到现在才几天,怎么可能现在就能发现,即便是完全不懂的人,也能发现日子上的端倪。
比起潘沅的震惊,薛昭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他与萧舒婳什么都没发生,甚至都不用去算日子。
萧舒婳迟迟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屋里的气氛逐渐凝结。
等到太医赶来,摸了萧舒婳的脉象后,又顶着皇帝阴恻的眼神,“殿下最后一次癸水的时间是……”
“上月初七。”萧舒婳说出那个算好的日子。
太医点点头,禀报,安平公主确实是喜脉,且已有一月余的身孕。
太医本想告退,却发现皇上此时气得不行,感觉要是现在走了,过一会也得被宣回来给皇帝诊脉。
潘沅听到以后整个人都是懵的,一个月的身孕,就说明孩子不是他的,既然如此,那日在游船上,萧舒婳就不会落红。那他那日到底是跟谁,那落红的又是谁,在萧舒婳脖颈上留下来一排印记的又是谁。
他这段记忆完全是空的,每次回想起都会头痛欲裂。
“到底是谁!”皇帝继续追问,“身为公主,你怎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苟且之事。”
“父皇,安平也是逼不得已,总要给自己谋个出路。”
萧铭轩用手拽了拽潘沅,让他趁这个机会,直接将婚事敲定,未婚先孕是个巨大的丑闻,只要这个时候潘沅站出来,那萧舒婳嫁到潘家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