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冷笑一声,“怕是参考不了,毕竟是白送上门的。”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上写的都是不信。
“既然是她向本侯求爱,那本侯又何故要花钱?”
众人被他的话无语到了,随便又应酬了几句,就都散了。
有人觉得这定阳侯是有些太好面子,也有人觉得这般好皮囊,难怪这么多人为之倾倒,姚家女是,公主是,舞姬是,这三人真是涵盖了京中各个地位的女子类型。
他们的话薛昭没有一句爱听,心中觉得更堵了。
刚一脚踏入侯府,薛昭感受到府里的氛围,心中了然。
下人们的状态,一看就是主子不在家。见到了侯爷连忙进入谨慎的工作状态。
他才回,那就说明另一位主子也不在。
怨气更甚,冲进偏院,一把揪住翠萄,“公主呢?”
翠萄领子都被拎起来老高,俩脚差点离地了,魂儿都吓没了,唯唯诺诺回答,“殿下,进宫了,…才…才走…”
薛昭松手,转身就给自己关在书房里。
谁家好甜蜜夫妻同在府里两天愣是一面没见着啊。
他可得跟萧舒婳掰扯掰扯,以正夫纲。
萧舒婳进到栖梧宫的时候,北堂月把茶水点心都准备好了。
栗子桂花糖糕配上茉莉雪芽茶,萧舒婳在宫里的时候经常这样吃,且现在宫里也依旧只有她爱这么搭配着来。
“你知道我要来?”这明显就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嗯。”北堂月大方承认,投其所好并不难。宫里的老人这么多,随便逮一个问问就知道了。
“你这是今年的新茶。”天冷,萧舒婳就先喝了口热茶,舌尖是花香与茶叶的清甜,不苦不涩,回甘细腻悠长。
北堂月淡淡道,“按照你的喜好,这是第三泡。”
萧舒婳不喜欢浓茶,可茶叶少了,又出不来应有的味道,只能将茶汤洗的淡一些。
北堂月说话的时候,眼皮也没抬一下,看上去不大高兴。
“不过,最近找你怎么都有空?”萧舒婳问道。
皇帝走哪都得把北堂月带着,往旁边一放,光抬眼看看都觉得赏心悦目,加上北堂月又确实会哄人。
“将荣宠分出去了。我不在,自然是别人代劳了。”
萧舒婳有些好奇,这宫中还能有人分走她的恩宠,年轻的这些妃子,跟北堂月比,哪个都不够看,那群上了年纪了的就更别提了,且不说皇上习不习惯看旧人,旧人愿不愿意再服侍皇上还说不准呢。
贤贵妃和淑贵妃,一年不见皇上几次,也撼动不了她们在宫中的地位。
“没什么,是新贵人。”北堂月见她疑惑,解释道。
白新现在跻身成为宫中新贵,人是她带过去的,荣宠也是她分的。
萧舒婳凑近了些许,本意是想白新替北堂月排忧解难,怎么感觉现在更多忧思了。
北堂月虽面无表情,但她整个人分明是一种不甘与落寞。
白新的性子,是她信得过的忠诚,必定不会对北堂月的地位造成威胁。那她愁什么?
难道北堂月对她父皇还是有感情的?
心中一升起这个想法,萧舒婳觉得一阵恶心,差点想把刚才喝进去的茶水都抠出来。
这水里怕不是掺屎了。
“你在落寞什么?”萧舒婳问道。
北堂月眉间微蹙,“我…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