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内,白瑾年脸很黑。
他看马月枚吃完早餐,佣人贴心递上热毛巾,她伸手接了,细心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
优雅到不行。
眼见马月枚擦好手,转眼认真看他两个宝贝孙子孙女吃饭,似乎就等着孩子吃完早餐就离开,他有点坐不住了。
白瑾年抿了抿唇,想看孙子白衔山的态度,却见他那不花钱的笑,只觉得心肝一抽一抽地疼。自己这孙子养来何用,关键时刻一点都不管用。
这个马月枚真是的,白瑾年心中暗骂,自己一辈子能想出来的好话说了一箩筐,还是油盐不进,简直和她爸一样,认定的事情冥顽不化。
白衔山给林聿可递过一块蛋糕,林白伸手挡住:“可以了,我们聿可小朋友每天只想吃一块小蛋糕的对不对。”
林聿可:……
她哪里这样想了。
“妈咪,您说过每天吃两枚的。”
林白淡淡道:“恢复原状,每天一个。”
林聿可见妈妈这走不通,转头朝爸爸撒娇:“爸爸……”
白衔山心软了,抬头看林白。
林白拿起手边的湿毛巾一边给林聿可擦手一边说:“如果再耍赖,那就两天一块。”
说完,她朝白衔山说道:“你女儿上次去看牙,医生说她太喜欢吃甜的,好几个牙齿都快长蛀牙了。”
白衔山一听,立刻住口了。
白瑾年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这个场景很美。
“世侄女。”白瑾年在斟酌。
他手里的东西确实迟早要交,但如果现在交,按马月枚的性格,一定会把事情闹得滨城人尽皆知。
但事情如果真的要曝光,白家首当其冲一定第一时间遭到冲击。
白瑾年叹口气:“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我的条件可不低,你确定要应下来?”
马月枚依然一副似笑非笑:“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使绊子,真相早在九年前就应该真相大白,我相信,您对自己家的孩子都爱护有加,但单挑那件事出来细掰,我觉得您不一定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九年前?
白衔山眼眸微深,转头把目光投向自己爷爷。
他只见白瑾年目光沉沉,看着马月枚,一脸审视。
看爷爷并没反驳,白衔山眼眸又深了深。
他心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惑。
关于爷爷、关于姐夫,甚至更早的二叔、白天策。
这些人一直有种让他觉得有百分百关联的错觉,但线索太过散乱,他一直没能理出头绪。
就在这时,林聿乔出现了。
他脚步轻轻的,慢慢的,一脚两脚认真走着,脚下贴着地板,他的鞋底很轻,脚步几乎没有声音,一步步走着,轻盈地像羽毛浮在地面,稍微一用力就能扬起地面的灰尘似的。
“马月枚。”白瑾年似乎用尽所有耐心,直呼其名:“所以,你是想拿孩子威胁我?”
今天存在度很低的林景天忽然把手中的筷子放下。
他扔地太急,筷子撞在白色瓷碗上,发出一声很响亮的“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