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田田轻轻点头,“我认了就是。”
不完美是每项事物的本质,我不是世界的主宰,也不需要太多的仰望和期待,如果不平等的待遇是最远的距离,那我就争取把这距离缩短再缩短,我们时间不多,就不要再浪费在无谓的人和事上。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最简单的才是最真实的。
该来的还是要来,该走的还是得走,程牧阳把田田送到机场,她与他拥抱,亲吻,然后告别,像往常一样,甚至更加轻松。该说的都已经说尽,心意已经不容置疑,剩下的就是坚持。真爱就是调和级数,虽眼看着逐次变小,却可以达到+∞,它需要的是耐心写下去。
不要把有缘无分当做懦弱的借口。无论想得到什么,都需要自己去努力,爱情也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擦肩而过的爱情实在是太多了,没有谁注定会是你的,一旦爱上了就一定要去尝试,去争取,不要以为只要等待就可以。
如果现实让我们分离,那我们就去改变现实;如果觉得这个代价太大,难道比舍弃一生幸福的代价更大吗?所谓爱情就是正在爱着的心情,哪怕时间跟距离都不够甜蜜,但我们一定要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毛头蝈蝈……来亲亲!~啵叽啵叽……╭(╯3╰)╮
守候(1)
48。
有时候我们觉得很难的事情,真正做了就不觉得很难;而有时候我们觉得很简单的事情,往往才是最困难的。人们可以顺利化解掉很大的矛盾,却往往沉溺在小的纠纷中,就像你能及时躲开一头大象,却避不开一只苍蝇。
田田原来认为家长不同意是件最麻烦不过的事情了,两个人历尽千帆走到一起,却得不到周围人们的祝福,再圆满也是有缺陷的。但是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那些人们毕竟是他们的父母家人,无论如何是爱着他们的,只要他们愿意坚持,总会有松动的那一天,田田管这种坚持叫做持久战。
这段时间毛头出现在田田家的频率大幅度升高,虽然一直遭到杜雅洁若有似无的怠慢和白眼,他也总是毫不在意,始终礼貌有加,时间一长杜雅洁自己也有些扛不住的意思了。
至于田田的爸爸那里,早也已经不成什么问题,爸爸是最疼爱田田的,虽然觉得女儿看上的这个小子不够完美,但毕竟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沟通要容易得多。再加上本来何宗远跟程牧阳的关系就算不错,程牧阳如今的好身体等于就是拜他所赐,虽然如今他上了年纪已经挥不动拳脚了,理论知识什么的还是在的,俩人于是经常一起口头切磋。何宗远无意间提到的东西,ASP什么的,他也尽量弄来孝敬;尽管毛头嘴巴还不够甜,实际行动也已经足够了。
唯一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反而变成两个人之间的问题。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也要每天都想我哦,这种话说起来再容易不过,真做起来却是真的力不从心。虽然他们还是每天用尽一切可能保持联络,但空间上的距离是那样实实在在的存在着的,光时差就有13个小时,她的白天是他的黑夜,一切都颠倒过来,虽然从前也是这样的状态,但是现在不同,现在他们应该更加需要依靠对方才对。
发邮件没有回,打电话没有接,你在哪里,和谁一起,在做什么?想一想立刻就心慌意乱,但是,我们不是最应该彼此信任的吗?
我在笑的时候你看不见,握着电话哭得累了沉沉睡去又醒来,现在你那里是白天吧,在忙些什么呢?
其实在这之前我已经很习惯一个人生活了,下雨的时候如果找不到伞就干脆淋着走回去;生病的时候我自己有准备充足的药品;有新电影上映的时候也会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去看,一个人捧着爆米花吃得也很香。
可是现在不行了,我总是会想你,忍不住就要对你发牢骚,其实就是想听听你说话的声音,想听你安慰我。只要听见了就能让我安心下来——我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怪你!
我没事就喜欢折腾一下,有时候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重要性而已其实我也有很多桃花的,前几天才刚刚拒绝了一个金发帅哥的好意,我很能干吧快表扬我啊!你生什么气啊,你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比我身边的的花花草草要多很多吧!每次一想到这些,距离感和无力感都会无限扩大。
“毛头,我受不了了,”田田忍不住打电话抱怨,“楼上新搬来的一家也太吵了!”
他的声音有隐藏不住的笑意:“怎么,还在动啊?”
田田公寓的楼上新搬来一户人家,每天午夜时分就会传来很有规律的响动,Gibson睡得跟死猪一样什么都听不见,只有她每天一到这时就会被吵醒,弄得她黑眼圈越发严重,跟毛头视频的时候都有些遮遮掩掩的,觉得太憔悴了不好看。
响声出现几天之后田田曾经上楼去敲过那家的房门,希望跟他们沟通一下,结果打开门一看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她当时就有些囧了,还特意抬头看了一下门牌,才迟疑地问道:“请问……你们……是一直住在这里的?”
老爷爷很慈祥地说:“哦不,我们刚搬来没多久。”
田田觉得头上顿时无数乌鸦盘旋,而那声音也是愈演愈烈,甚至白天偶尔也会响起,搞得田田以为自己幻听了,否则如何会绕梁三日不去。
“我都去找管理员投诉过了,没有用!”田田用被子蒙着脑袋,“最要命的就是”田田困顿地揉着眼睛,“他们现在都推迟到大清早了,五点钟左右,其他人也都被吵醒了……”
“然后呢?”程牧阳笑,“也跟着运动起来了?”
“我现在觉得整个大楼都在晃悠啊,”田田在床上乱踢腾,“到处都是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句诗哎!”
“什么诗啊?”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田田石化,“你还真有兴致!”
“你不觉得很像么?”他好像还挺得意的。
“嗯……你看我多可怜啊!”田田开始撒娇,“你又不在就我一个人,情何以堪啊!”
“唉,怎么说呢,风水轮流转吧,”程牧阳很无奈,“我们也扰过民的不是么?”
他说的是田田还在家那时候的事情,俩人在程牧阳的那间房子里翻云覆雨之间,时常很有情趣地裸相奔逐,难免会碰倒家里摆放着的瓶瓶罐罐花花草草的。本来以为声音不大应该没什么影响,结果有一天还是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一个声音很郁闷地响起:“年轻人啊你们动静小点儿行不行?我一个老太太在家里,听着受不了……”
其实那天他们什么坏事也没做,只是爬在床上收拾被子,顺带枕头大战了一番。田田一兴奋声音就容易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