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最后一口,林珂又胡乱往嘴里塞了些菜,可是头晕的状况丝毫不见缓解。
但他的理智还是很清楚,只是今晚他估计无法帮忙洗碗了。
林珂现在坐着还好,可害怕起来走不动路,会在赵扶泠面前出糗。
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顺利回到房间呢?有了。。。。。。
“赵扶泠,我今天有点累,先上楼睡觉了。。。。。。这些碗筷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明天洗。”
林珂起身,好像一瞬间清醒了许多。
“嗯,这些我自己来处理,你要是累了。。。。。。就先上去休息吧。”
赵扶泠居然意外的好说话,这是林珂没有想到的。
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再想那么多了。
“好。”林珂匆匆离开座位,走得很是焦急,像是在争分夺秒般。
赵扶泠转头看着林珂的背影,歪了歪脑袋,面带疑惑。
是自己的酒调得太淡了吗?不应该吧,她可是查阅了很多有权威的资料。
那就说明林珂在强撑。。。。。。不过他演得还真是像。
赵扶泠收回目光,开始收拾起桌上的一片狼藉,动作轻盈缓慢,有条不紊。
天生的屠夫会把每次杀戮都当作是一种享受。
在美妙的过程之前,她们的表面会格外平静,精心地准备着仪式所需要的一切用具。
可这时,她们的内心恰恰与表面的平静形成两个极端。
。。。。。。
“咔嚓~”
林珂反锁好房门,不多久,脸上又填满了颓势。
“这清醒药剂还真是实用,刚刚一瞬间感觉精神了百倍,可惜就是有时间限制。”
他之所以逃之夭夭,就是这个原因。
“以后非必要,还是喝饮料吧。”
林珂躺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剧烈的困意瞬间将他包裹起来。
他凭借着最后一丝清醒,伸手将房间的灯关闭。
。。。。。。
深夜,无病呻吟的妖风沾染着一身凛冽的凉意,将脆弱的草木吹得东倒西歪,摇曳不定。
石墙上映着它们病殃殃的身影,随着呼啸的妖风,群魔乱舞般,似乎在举行着某种腐朽的参拜仪式。
今夜的明月格外圆润,偶尔翻涌而过的阴云像是半阖起的眼皮,而圆月则像是只有眼白,没有眼球的眼睛。
惨白诡异的月光透过明净的窗,在走廊过道上凝结起一大片冷色的霜。
“咚咚咚——”
阴暗的楼道处传来均匀的脚步声。
赵扶泠将娇躯上的所有污垢洗涤之后,俨然成了一件最为完美,没有一丝瑕疵的精品。
她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裙,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探而不得,心火中烧——这种美才是一种勾人心弦的极致之美。
她走进了洒满月光的过道,玉润纤细的赤足在月光的下泛着白色的流泽,恍若裹着遗落世间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