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的脸色一如姜桓成一般冷酷。
李越溪不是在挑战姜桓成一个丞相的权威。
她是在挑战整个大顺国父权的权威。
姜桓成气得拍桌怒喝。
“大胆,这是在大殿之上,你身为公主,如何能说出这般话?”
“如果连本公主都不能说,那应该由谁来说?”
李越溪话音落下,坐在大殿最上方的人悠悠开口,打断两人争吵。
“静婉,现在考生还在考试,你先退下。”
李玄辞虽然没有直接明说,但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越溪怒目圆瞪,许是早已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紧握的手最终还是松了松,意气风发的俏脸陡然生出许些疲态和无助。
她站在莫如令身旁没有动,明显不想离开。
被她皇兄这么说,她没有反驳。
可就这样离开,就代表她妥协了。
她不想就这么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如同一道道枷锁,缠绕限制她的身体,扼住她的喉咙,要她窒息才肯罢休。
莫如令的笔搁在砚台上许久。
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尘光接下的计划,她不能多事。
这让她很不舒服。
“静婉,过来吃豆沙糕。”
低沉醇厚的嗓音突兀打破大殿中窒息的沉寂。
莫如令寻着声音望向上面。
李廷鹤懒懒掀开一半眼睑,平静无波的浅金眼瞳中露出几分慵懒和倦怠。
文物百官震惊于他说出这话。
可他开了口,即代表李玄辞说的话也可以不算数。
李越溪可以继续留在这。
换言之刚才的一番争论,李廷鹤站在李越溪这边。
李越溪微微蹙眉,深知李廷鹤的危险程度。
可一想到这种时候,连自己的亲皇兄也指责她,她心中更加不舒服。
叛逆心起,一向对李廷鹤多有防备的她也选择去李廷鹤那边。
她刚走两步,姜桓成不爽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