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锦悟了,这是饿疯了实在找不到吃的了,想要进大牢吃免费的馊饭剩菜了。
美的他!
京兆府尹眼睛一转,下一个问题张口就来。
“战王妃对陛下还是皇后娘娘不孝了?用得着你来京兆府状告?”
花亦承眼睛一瞪,这是什么话?
“战王妃虽然嫁入皇室,可也是花家出去的女子。她将所有花家人赶出左相府,将祖母气出急症不治身亡了。”
话音落,所有围观百姓哗然。
京兆府尹可算找到了自己作为官老爷的威严,也重新找到了惊堂木的正确使用方式。
啪!
“肃静!”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京兆府尹才又神色复杂地看向花亦承,这货脑子有大病?真是左相的儿子?
花亦承还以为京兆府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不由放大了声音继续控诉。
“如今父亲被战王妃带走了,只留下了无家可归的花家人,如何安葬祖母?可怜她老人家风光了一辈子,到死都没有像样的棺椁风光下葬!”
花似锦冷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在如此肃静的大堂之上,花似锦的鼓掌声尤为突兀。
“本王妃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状告,这就是所谓的欲加之罪?”
“本王妃记得祖母她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就算是追着你绕府跑一圈,累得喘气的也只会是你不会是她。你们被本王妃赶出府去,也是因着那府邸本就不是花家人的。”
“鸠占鹊巢,让鹊无家可归是何道理?即便本王妃将你们都赶了出去,如今还没有到寒冷的时候,昨晚天气不错,祖母她老人家的衣裳布料极其珍贵,堪比普通百姓的华服。”
“若祖母真的是气急攻心,在左相府时应当是火气最旺的时候。难道祖母老年痴呆,想起来要生气都得隔夜不成?”
花亦承本就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如今被花似锦有理有据的怒怼,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如何能过?几日前他还在某花魁房中彻夜温存,不忘了放话给花魁赎身。
如今别说给花魁赎身了,连见花魁的打点银子都没有。只怕花魁在路上遇到他都要躲着走,连块饼都不愿施舍。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未来的惨状刺激到了他,被花似锦吓回去的小心思再度冒了出来,肆意生长。
“王妃如今身份不同了,说什么都不会有人敢反驳。今日在京兆府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即便京城所有百姓都知道战王妃害死了祖母,也不敢有人站出来。”
“如此,黑锅就由我一个人背吧。草民不为难京兆府尹了,这就撤诉离开。”
谁料花似锦笑容灿烂,声音里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意味,可还是让所有人心头震惊。
“你不告了?那是不是轮到本王妃了?”
花似锦挑眉看着京兆府尹,依然没有挪动一下屁股,牢牢的坐在椅子上,更是舒服地往后靠。
“在场所有人皆可做个见证,若有人趁乱造谣生事,本王妃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