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尤布没有说出的是,他本身便不缺钱,没必要再挣导师给的那份收入。
艾默丁教授做出了然的表情,又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
我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教授,去了沙漠,学校的课还上吗?”
“也就去几天,不会耽搁什么,比上课有用多了。”大概是从我话中嗅出了拒绝的意味,他又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女孩子去沙漠,也挺辛苦的,你想好再说。”
“我已经想好了。”刚等他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回答,“教授,我想参加,很想。”
不上课,就见不到穆萨。趁着情思尚浅,眼不见为净。躲去沙漠的荒芜日子,就让我默默地、静静地、狠狠地,把这些纠葛的心情全部都扼杀在摇篮里。
第028章忧郁难抵又难言
自从定下了要去沙漠,我和辛格便开始跟随高年级的两个师兄一起做准备工作,学习也开始忙碌起来。
穆萨再没有私下联系过我,那天我果断安排了小组汇报任务以后,第二天清早阿尤布就把所有找到的资料交给了我,其内容详实用心,连一条条要点都整理得当,的确为我后来的工作省了不少心思。
这次汇报完成,小组的讨论也算是告一段落。而穆萨,就像是故意躲我一般,再也不来上课。
或许,他又开始忙了。忙的还是和上次一样的事吗?
可我却再也没收到他的短信,有时候听到手机铃响,心里会隐隐期待来信是穆萨,却总是一场空。
他比我更加果决地斩断了初初萌芽的种子,那些若有若无的亲密,还未启程,便已统统化为梦幻泡影。
为了让自己不再多想,我全心投入到硕士生涯第一次实践的准备中。也在这个过程里,和辛格渐渐多了些接触。
从前因为国内的各种新闻报道,我对印度阿三总抱有偏见,但现在接触看来,印度人也并没有从前想象地那般龌龊可怖,相反,我觉得辛格性子沉稳、善良友好,只是在偶尔安静的停滞中,浮现出一种刻骨的忧郁。
辛格,或许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
辛格是锡克教徒,包头巾、戴钢手镯、穿短裤,但他头巾的款式和颜色,都同穆斯林不同。辛格的父亲在迪拜的建筑工地打工,印度人家庭观念极强,很快便举家全部搬到迪拜。
迪拜是所有酋长国内唯一有印度教、锡克教庙宇的地方,也很少干预非穆斯林者的宗教活动。对于部分信仰虔诚的印度人来说,的确是个外出务工赚钱的好地方。
“我从中学时便来到迪拜,到现在八年了。”辛格说。
我对锡克教了解甚少,只模糊记得一些新闻报道,便问他:“我听说穆斯林和锡克教徒常有冲突,两个教派的人见面就像仇人一样。你来迪拜这么久,是不是也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