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朵看了看路璐,就往外走了。不管路璐有什么花,都不用再提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姐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前’姐夫。目光一直都落在人身上。
人很快陆陆续续的就到了。
于朵就在胡同口避风处笑着给人指路,“就里面那个大院,进去就看到了。”
等五个知青都到了,她便也一道往自家大杂院走。
她二姐,姐夫,还有这五个后来的知青给她的感觉都是有些郁郁不得志。
于朵现在有了高老师那里许的一份工作,她心态已经比较平和了。
而且今天她也把借回来的报纸好好看了看。
她觉得国家让这么多知青回城,肯定会想各种办法陆陆续续安置他们的。
肯定不可能一下就安置好,这么多人呢。肯定得有一个过程。
不过这话,她这话说给他们听,估计他们也听不进去。
只会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之前她能保持平和的把板报办完,就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
那会儿有人跟她说让她耐心点,东边不亮西边亮,她估计也是听不进去的。
而且只会越听越烦躁。
所以,进去之后她也尽量少说话,听他们说好了。
她没吃过二姐那样的苦头,没那么些经历,更没有只剩下尾巴的青春。
如今也就少说话。
只剩下尾巴的青春是二姐昨晚回顾十年下乡生涯时忍不住说的。
她说马上就是1979年,她就虚岁27了。
听得于朵也有点心酸。
她再怎样,也才虚岁16,如花的年纪!
来日还长,路子也比二姐他们要宽。
旁边最后到的知青陈恳道:“于朵,你们家就你和你姐两个孩子么?”
如果是这样,那于凌家庭条件可以说很好了。
他们七个人其实并不是在一处下乡,是分了不相邻的三个村。
在一个村的知青往往是来自五湖四海,如今已经各回各家、散布各省。
他们是都在大西北,又都是北京人。
去开介绍信的时候,公社就安排他们一起回城。
他们集体买的火车票,位置挨着。
这样互相可以有个照应。
路上坐了三四天的火车,就都混熟了。
不过,各人的家庭情况确实还不太熟悉。
再加上大家如今可以说是共同的命运,有人居中联络,联系就还算紧密。
这一次是七个人中的老大哥,也就是第二个来的徐然召集大家坐拢来,集思广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