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一时间进退维谷,她就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她说是宁宁的娘亲,孩子却不在她身边长大,她哪能理直气壮地教训孩子?怕打了骂了,宁宁讨厌她。
秦月把人从身后挖出来:“你都说了什么?”
宁宁扁着嘴,过了一会儿,才说:“没说什么,就说我喜欢你,我父皇也喜欢你。”
萧叡怒火不减:“你出宫前怎么答应爹的?”
宁宁不怕父皇发火,梗着脖子说:“我又没让他们知道那是我亲娘。”
“你还狡辩!”萧叡生气。
宁宁还敢和他吵架:“你气什么?我帮你把娘亲哄回来,爹爹你不应该谢谢我吗?你还骂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闻言,秦月又怀疑地望向萧叡。
萧叡真的快被气死了。最生气的是怕秦月怀疑是他指使孩子做的,他就不明白了,他只是想做个好人,怎么那么难呢?三天两头出岔子,“我又没让你多嘴。”
“最近大家都惯着你,你要什么就得什么,倒让你养大了胆子,连大人的事你也敢管!”
宁宁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低着头,拒不合作:“我是你们的女儿,我想让你们在一起,理所当然。就准你们把我送来送去,不准我有自己的主意喽?”
最烦的是秦月,她只是一时心软,哪能想到宁宁小小年纪就敢设计大人。
秦月问:“你是故意的吗?你这都是在哪学的?”
宁宁被爹娘一起拷问责骂,其实心里慌张极了,偏还要佯装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口不择言地说:“你不是也设计我,故意让我知道以前的事,叫我讨厌爹爹吗?”
“爹说你勇敢聪慧,想做什么都敢做,我想,你以前是个庶民你都有那个胆子,我是公主,我自然也敢。”
秦月瞬时被哽住,她无法反驳。
宁宁一气儿把爹妈都给怼了,痛快倒是痛快,结局就是除了上课,禁足一个月,伴读也不准进宫陪她,每日还要罚抄一千个字。
她也硬气,规规矩矩地给父皇磕头谢恩。
萧叡真是气到要笑了,失言道:“这倔驴模样,跟她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某个小倔驴的娘亲道:“我倒觉得和某个人一样,脸上甜,背地里做坏事,还爱出尔反尔,装可怜哄骗旁人。”
萧叡无比难堪:“又不是我让她这么做的,我怎么知道她会这么做……”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秦月挥挥手:“罢了罢了,左右本来他们就怀疑妙清是你的内宠,过阵子她‘病逝’就行了。”
“要么等我走了,你随意从储秀宫的那几个女人选一个顶上。”
萧叡更尴尬了:“那些个女儿我一个没有幸过。”
秦月嗤笑一声:“你少骗人了。以前我在宫里的时候,你都没少往后宫跑,我几年不在,你又不是不举了,还能清心寡欲不成?那你干脆出家好了。”
“没,真没。”萧叡停顿了一下,迟缓平静地道,“册子上是记了一些,你刚过世那会儿,我有次去后宫,结果蘅芜宫起火,我怕我一个错眼,我们的女儿就被人给害了。后来又担心哪个女人得了我的宠以后张扬,要害她,所以不再亲近她们。倒也不是特意为你守那么多年,我和皇叔说好,是想守个两年,不知怎的,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一见那些女人,就想到一个个都是他把怀袖逼死的罪证,连见也不想再见到。
秦月听得目瞪口呆,她想和萧叡吵架,又想不到该怎么讥讽他,真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使力。
萧叡无可奈何地说:“你是不是不信?你若不信去找雪翠或者苗尚宫问问,等皇叔回来了,你再找皇叔问问。我难得做几回好人,你总不信我。”
秦月道:“谁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骗人。”
总而言之。
皇上有了个新的宠妃,而且这个宠妃还得到了小公主的认可,这一消息,不多时就传扬开来。自然也免不了还要议论这个宠妃的外貌像极了已故的皇后,再究寻之后,又听说这位以前是个道姑,被皇上强行还俗带回宫。
当年圣上这些年真可让百姓们吃惊了数回,要么不近女色,要么就那么刺激,以前是非要和女官偷情,如今竟然和出家人偷情。
荒唐啊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