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梓瑶一拍桌子,气势十足:“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位同志脸这么大,省不少粮食吧?”
死寂。
须臾……
“噗!”
“哈哈!”
“等等,让眼泪飞一会!”
“这秘书的秘书,就是不一般。”
“嘿,还别说,真带劲。”
“嘘,小点声,你们都不要命了吗?”
有人有人察觉到童梓瑶浑身透着一股凛冽之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会儿打起来,千万别殃及池鱼。
刚才指责童梓瑶的,正是山城纺织厂的大厂长王柏梁。在厂里说一不二,不知有多少人看他脸色,今天却让一个年纪轻轻的瘸子给磕碜了。
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谁给你的胆敢和本厂长这么说话?”
“哟,谁家放出来的疯狗?还不赶紧牵走。”童梓瑶站在台上,冷漠轻扫。
气氛一时凝滞,刘成英身为本次最大的领导,拧了拧眉,看着走上来的那一抹身影,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同志们好,我是庆城,青龙县,青龙镇纺织厂厂长……秘书找来的小秘书,我叫叶向东。我们厂长刚来京市,就被人下药,昏迷不醒,匹秘书只好留在医院陪床。”
“刚刚那几位出言不逊的领导,不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是不是与你们有关?我们厂长这次可是带来了有重大意义的文件。”
“叶向东同志,你说的可是真的?”刘成英激动的站起身,由于起的太急,磕到椅子上,都顾不得。
天知道,这几天脑壳子都快炸了,这群饭桶不疼不痒,说的狗屁不通,还自以为是。鬼知道,快特么气死了。
“叶向东同志是吧,你别瞎说,这事和我们可没关系。”王伯梁,山城纺织厂厂长,牛逼轰轰站起身,扯着嗓子叫嚷起来。
“闭嘴!”刘成英一声怒吼,“都特么给老子闭嘴,拿不出实用的方案,都特么滚下去。”
气死老子了。
会议厅一片死寂。
童梓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刘成英的追问下,口若悬河,讲了半个小时,讲到最最最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
“今天太伤心,后面的想不起来了。”话落,童梓瑶谁的脸色都没看,转身朝着会议厅的大门走去。
“哎哎,叶向东同志,等等我。”
众人傻眼,不是,这叶向东谁啊?不就是一个破镇上纺织厂的秘书的秘书吗?
谁给的勇气?
是啊,谁给的勇气?
刘成英快气疯了,一把没拉住,眼睁睁看着那一抹一瘸一拐的身影,三转两转眨眼不见,气得直跺脚。
身后,小秘书吓得瑟瑟发抖,跟还是不跟,这是个问题。
且说童梓瑶拽上天,甩下会场的人,匆匆回了向阳招待所,还特地甩开身后的“尾巴”。
插上门窗,童梓瑶拿出一块布,做了个简易蚊帐遮掩,闪身进入空间。
刚在会场上,心刺痛了一下,差点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