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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人有些难以消化。
直到躺上床,祁慕然还在回想着他与季染风的那些对话与接触。
还有那个吻。
像安抚,也像是在可怜自己。
他侧过身,在黑暗里望向季染风的睡颜。
本来也是在可怜自己。
不然为什么答应这种神经到极致的要求,说难听点,不就是借着拍戏在一起玩玩么,谁也不用负责,大家心知肚明。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嘈杂响动,音乐声,楼底下的车声与人声,全部都消失了,静的好像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一般。
祁慕然忍不住朝对方凑近了一些。
长眉痕,眼皮很薄,眼角连接着略上扬的眼尾,弧度流畅。
听说这种长相的人都很长情。
越是祸国殃民,越是专一。
季染风忽然开口,语气很是无奈,“……快睡吧,别看了。”
祁慕然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睡?”
季染风睁开眼,“你这么看着我我怎么睡?”
祁慕然与他对视了几秒,“我不是喜欢你。”
季染风:……
“大半夜的,说什么呢。”
祁慕然不知道在说给季染风听还是在给自己催眠,“我只是一直被你照顾,所以很依赖你。”
“……”季染风似乎拿他有些无可奈何,“不用再多添上补充了。”
“我问过你一次,你说只是入戏太深,有这个答案就够了,其他的理由和解释我都不需要知道。”他的语气和用词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你明白吗?”
那我的感情呢,你也不想要知道吗。
“我明白。”祁慕然凑过去贴上他,手指交缠,小腿处的柔软布料堆积上去,皮肤与他的贴在一起,传递着正常人类的温度。
祁慕然埋首在他颈窝停了停,忽然张口咬了下去。
其实他更想咬对方的脖颈。
那才是真正一击毙命的地方。
季染风轻轻抽气,却没有推开他。
真让人堕落。
祁慕然松开了齿,嘴唇顺着脖颈的线条一路往上,轻轻在涂过药的唇上蹭了蹭,停留在唇角,含糊不清喊他,“季老师。”
“嗯。”季染风抚摸他脑后柔软的发丝,指腹贴着头皮,缓慢地揉了两下,嗓音慵懒,“解气了?”
“我没生气。”祁慕然这么说着,搂在季染风腰间的手却开始收紧,似乎要把他骨头勒断一般的力道,连自己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