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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第2页)

“他放的火!”庄管事的斩钉截铁,另外两个伙计也作证:“我们亲眼所见,他先点的,还不是那只船,是旁边的那两只。”

龚苗儿不敢相信,喃喃道:‘我有这么好的运气,陆善长帮了我?我不信!”他一甩身前衣襟,把它扎在腰带上,这样走动就更方便,龚苗儿紧皱眉头,一点一点排除:“左边是绸缎铺子的船,右边是瓷器铺子的船,和陆善长都挨不上,他来干什么?”

“还有一个人,我也认识,”庄管事的期期艾艾:“是金夫人府上的人,”龚苗儿笑起来:“你表弟,你的那个生得脸白白,吃女人饭的表弟?”

庄管事的红了脸,像是羞于见人:“就是他。”

“这也挨不上呀,陆善长恨不能我死,我恨不能他下地狱,他知道我要放火,所以来帮我一把。”龚苗儿头摇得象拨浪鼓:“这不可能,他要是知道我的心思,只会……”

所有人眼睛一亮:“栽赃!”庄管事的往外冲出去一步,又停下来:“不行,现在去码头,只会让人怀疑,掌柜的怎么办?那船上,他肯定留下什么痕迹让人怀疑您干的?怎么办?”庄管事的急得直搓手。

龚苗儿倒从容了,油灯下的面孔是毅然的:“这倒有可能!他不会不打听我,知道我靠的是楚家,再打听这草药与楚少夫人有关,所以他这一把火,把我再害一回,把我们和楚少夫人的合伙烧断。但是有一个问题,如果不是老孙,我不会知道这船和楚少夫人有关,他?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楚少夫人是背着家里弄的,我白天也找过相熟的经纪打听过,只知道孙少夫人,没人提过楚少夫人。这把火,是他自己要烧的?”庄管事的也这样想。

龚苗儿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就好看了!他为什么要烧?”陆善长水性好,陆家原是南边儿来的,如果不是把龚家陷害了,陆家也起不来。

几个人商议了半夜,最后龚苗儿道:“各回各家,该如何还如何。有什么上衙门的事儿,我有言在先,就是我的事情。”

大家天亮进城,回到龚家倒头去睡觉。在他们进城后不久,也有几个人分散进了城。其中有一个人脸色白白,生得不错。他是直接往金夫人家里去。

“办好了?”金夫人在廊下漱口,见他进来,含笑相问。那人垂首道:“回夫人的话,烧得干干净净,船的龙骨沉入了水中。两边的船也烧了,就是有人起疑心,也与草药船无关。他们会觉得,是烧别人的船,连累了那只船。”

金夫人笑盈盈,从袖中取出银子:“赏你,去歇着吧。”转身往房中去,想左边那只船,绸缎铺子的,让人打听过,同行之中也有仇家。想右边那只船,瓷器铺子的,今年三兄弟分家不均,正在互相嫉恨中。

这船停的真是地方,这样一来,谁还知道引起火烧的,就是那只草药船。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赔不是的人应该是谁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9…29 2:43:13 本章字数:3514

孙少夫人一早得到消息,她正在家里看丫头们给花浇水,又想小初,是个爱花的人。两个经纪人是跌跌撞撞跑进来,什么也不顾了,冲到就喊:“失火了。”

“反了!”孙少夫人冷笑一声,青天白日,这院子花木不少,哪里有失火?她嫁的丈夫孙少轶是翰林院的五品学士,也从房中走出来不悦:“这才晨起,哪里来的失火!”

两个经纪直着脖子喘粗气,能说话了,就喊道:“不,不,码头失火了。”孙少轶笑了几声:“码头失火,不是水方便。”孙少夫人白了他几眼,没好气道:“吃你的早饭去。”少夫人嗔怒,孙少轶赶快收起笑容,回身后又不解,顾注妻子一笑:“敢是你又做下了什么?”

孙少夫人理直气壮,这一会儿心里突突的跳,三千多两银子,可全是她的私房钱。把孙少轶赶到房里,孙少夫人在盆景后面冷冷对着两个经济,看得他们心里只发毛:“少夫人,这个……”

“门口候着我,我去看看。”孙少夫人从明白过来,眉睫上挂的就全是霜,看人一眼可以冻死人。

孙少轶对着早饭坐着,见妻子进来换衣服,想和她说句什么,觑到这挂霜,也自噤声。她花自己的钱,与别人无干。

想想成亲数月来,妻子从来是能干和精明的,而今吃了这个大亏,肯定不想和人多说。

孙少夫人气急攻心,早饭也不吃,坐上车来到码头上。见狼藉还没有收拾好,这里一片乌黑,那里一片脏乱,码头上空荡荡中,别人的船都退后在水中,只有自己的船,无处可见。

“天杀的!是哪个人放的火!”身后脚步声响,几个妇人冲过来跺脚喊过,就开始互相指责:“是你家干的吧?看我们红火了,你们眼红!”

孙少夫人静静退开,问经纪:“这是怎么回事?”经纪忙推卸责任:“这是瓷器铺子上的,那蓝衣服撕人头发的是老大家,这船是她们家出的多,也烧了,那个鼻子打出血的,是老三家,三兄弟时时闹生分,生意拴在一起,总是有矛盾。”

对着战团中打闹的妇人冷眼看看,孙少夫人黯然走开。回去的路上,她心中很难过。说不出来是喜欢小初,还是嫉妒小初,前庄五姑娘生长在要拼才能赢的ZJ,对于赢家愿意交好。小初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楚大公子的心,孙少夫人为以后挣钱,为以后官场,都打心里愿意和楚少夫人处一处。

这下子可怎么办?消息可是打听的确凿,通过的经纪也是可靠的。只是这一次失了手,孙少夫人面色灰白,全仗着胭脂浮在面颊上增色彩。经纪低声劝慰:“做生意就是这样,”当初和孙少夫人牵上线,这话早早说过。天灾人祸,谁也避不过。

“和隔壁两只船不无关系,是他们起了火,才烧到的咱们。瓷器铺子您看到了,三兄弟不和;绸缎铺子也是一样,源头应该在他们身上。”经纪说过,孙少夫人叹气:“有证据吗?”经纪小心道:“报了官,还没有发现什么。”

一直以来,孙少夫人是个爽利的人,或许这一次亏的钱太多,也或许才接触,她是什么人才发现,经纪和孙少夫人认识也才数月,是她成亲后才认识的,此时经纪为难,孙少夫人也一样为难。

这两个人,都害别人亏了钱。

车过家门,孙少夫人让停一停,进去拿了钱,车往楚家去。揣着这钱,孙少夫人不无犹豫,做生意难免失手,陪了这钱,象是自己低了楚少夫人好几等,是在明显巴结讨好她;要是不陪,她会怎么想?

下车的时候,孙少夫人才理清自己思绪,进去再说。楚少夫人丫头出身,或许眼皮子浅薄,这钱要赔可以,也得赔得有名堂才行。

来到宅子里,先去拜楚夫人,丫头们说夫人有事,孙少夫人往楚少夫人房中去,心里难免酸酸。成亲前自己来,楚夫人也好,楚老夫人也好,都是要会自己的。

二门以内,花木更多。孙少夫人对这些,倒不羡慕。她自己千挑万选,选的也是一位庶子。孙少轶家也是兄弟众多,他早早地自立,成亲后满月就分了家单过。孙少夫人从出生到现在,才算是过上不看人脸色的日子。

自己过,当然宅子小人手少,花用就少些。

小初并没有诧异,昨天有信说后日一述,早来一天自然有她的原因。孙少夫人打起笑容,万分抱歉,万分吞吐地说完。楚少夫人至少没有表现出丫头气概,拍案而起:“还我钱来。”楚少夫人就是有些怔忡。

这怔忡一闪而过,她立即笑容满面:“啊,是天灾还是人祸?”孙少夫人先松一口气:“码头上报了官,再让人多盯着问,就是帮我们开路条的那个,是我娘家三哥,让他帮着催催衙门里,要是有什么放火的事情,让他们赔钱。”

小初含笑:“说得是。”孙少夫人见她态度如此之好,就冲着她没有全怪自己,也愿意赔她一些图以后再相处,精明的孙少夫人只含笑:“咱们头一回就这样,象是不能和我做生意做一样,不怕你恼,人人知道你没钱,这三千多两银子,我赔你一些吧,免得你眼前没有钱用。”

金夫人也如此说,不怕你恼,人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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