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脸颊发烫,她眼神躲闪了一下,说:“别问了。”
她隐在昏暗的光线里,浴室那儿浅白的水雾散开,湿润朦胧中,有一点轻轻的花香,不知是不是窗外的晚樱开了花,造成的错觉。
天空飞过成群的麻雀,落在窗棂外,树枝上,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一切静谧美好的恍若隔世。
床边一支装饰用的枯枝丫,长长的树枝伸展在胡桃木的小柜子上,房内有股淡淡的熏香味儿,不知是哪儿来的。
南雪坐在床上,细白的手指轻轻扯了一下腰间的系带,微弯的乌黑发梢儿搭在白滑的肩上,有些凉。
系带松了。
柔软的浴衣散开,好似剥离的蚕茧。
里头是晃眼的温热的白。
她皮肤很好,柔白的轮廓线有层细细的光晕,锁骨到肩,冷白瘦削,后背有很漂亮的蝴蝶骨,脆弱、又精致,细白的胳膊动一下,好似振翅欲飞。
肩上细细的带子,草绿色,裹着丰盈柔软的白,有水珠轻轻淌过。
女孩儿腰肢纤细的不可思议,好似初生的嫩柳,弧线带着柔韧的劲儿。
舒予白心口一阵狂跳,脸颊很烫,那灼热一直蔓延,摧枯拉朽的。
南雪和她对视一眼,耳垂一片红热,动作停滞。
“怎么不继续了?”
舒予白喉咙轻轻滑了下,忍不住问。
南雪却开始害羞了。
她摇摇头,却又拒绝,低头把衣服合上,说:“要不下次。”
舒予白:“为什么?”
南雪:“有些冷。”
她咳嗽一声,缩了缩瘦薄的肩,微微颤抖,窗开了条缝儿,乍暖还寒的春日,有微寒的风拂来。
舒予白:“我把温度调高。”
她于是站起身去找空调遥控器,这儿不南不北的,不像挨家挨户装了暖气的北方,冬天室内温度却是不太够,只靠一个空调支撑着,的确冷。
气温又上升了几度。
空气变的灼热。
南雪:“姐姐……”
“嗯?”
舒予白抬起眸子,看着她:“现在可以了么?”
南雪轻咳一声,说:“你不会嫌弃我吧?”
说完她就垂下纤白的天鹅颈儿,耳尖透着一点红,浓密的睫毛眨啊眨的,不安极了。
“为什么嫌弃你?”
舒予白忍不住笑了,莫名地问:“你在想什么呀?”
南雪轻咳一声,解开了衣服。
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有所顾忌,生怕自己哪里不够好看、不够完美,叫她失望了,南雪也不例外。
她甚至想着:
是不是拒绝她、保留一点神秘感比较好?
可在舒予白那渴望的眼神里,神秘感一点儿也不剩,她忍不住顺着对方的意思,一点点解开,像拆开礼物的蝴蝶结带子一样,给她,都给她。
她细白手指搭在内衣扣上,啪嗒一下,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