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华点了点头,不过脸色一变,叫道,快追上,张凯旋手里没有这青铜剑,斗不过那只成了精的山魈,更何况是被我们激的发了狠的!
又穿过一段走道,可是事情就在你刻意去寻找的时候不见踪迹,却在你无意之中发现,前面出现了一个青砖的建筑,气势恢宏,类似一个塔状,我激动的一把夺过朱开华手中的手电,对着前面看了起来。
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
这到底是一个宫殿,还是一个古墓?
虽然我们已经在地下横切了不知道多久,可是却始终是在地下,能在地下建一个这样的宫殿的,这是多大的手笔?
朱开华在旁边兴奋的直搓手,整个人甚至都陷入了莫名的状态中,我看的不有一笑,这种人对倒斗已经成了一种爱好,颇有倒一个值得的斗,死都划算的想法,不过这种人多了,我还有一个朋友迷恋一个玉女明星,他的座右铭就是跟那玉女打一炮死了都行,不过更可笑的是,那个玉女明星后来被曝光,陪睡一晚上十万人民币,害的那厮几个月都萎靡不振,朱开华倒是比我那个朋友出息多了,毕竟人家也算是敬业到了极点了。
我就问他:老朱,看这规格,是啥年代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道:这是神仙斗,这种塔状的墓室,拿出去能吓死一大批的专家教授你信不?我现在不是想他是什么年代的,更好奇的是这个墓主人到底是谁,葬经从开始到现在,后人想加上点变化,主格局也绝对不敢变化太大,最多防盗手法上取点巧,毕竟古人想着风水是福荫后人的,出不得一点差池,没有人敢这么标新立异过,更何况,这整个敦煌,我就没琢磨出有什么风水大势,秦岭的那一支龙脉更是跟这里边都挨不着。
下一句话,他说的语气格外重。近乎狂热。
“你说谁会在没有半点灵气的地方,建一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格局的墓?这个人,不是个神仙,就是个疯子!”
我的注意力大半部分还在这个古建筑上,也没怎么听进去他的话,实际上我压根儿对这玩意儿就一知半解,可是就这会功夫,我却发现,前面有一个石碑,这下更顾不上他的嗦,拿着手电就走了上去,石碑下面还有一个驼碑的东西,我在远处还以为是玄武,因为神话传说中的具碑一般都是这只倒霉催的王八背的,都不知道背了多少万年了,可是走近一看,发现体型根本就不像个王八,更像是一个人,我俯下身去一看,还没叫出声,朱开华就惊讶的叫道:靠!裸……体美人?!
我这心下也奇怪着呢,这个驼碑的,是个女人,还是光着身子的那种,身体刻的惟妙惟肖,侧着身子,两只大腿慵懒的交织着,上身还刻着两个高耸的ru…房,甚至两个ru…头都清晰可见,我把手电光扫向她的脸,整个人一下子就呆住了。
这个女人的瓜子脸上,只有几个粗糙的线条,虽然线条粗糙,却是明显的看出来她的表情似哭似笑。你想着她是在笑,她就是笑脸,想着她是哭,就是一张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个远比蒙娜丽莎的微笑来的更有冲击力。
而我吃惊的是,这张脸,跟我在那个骷髅的脑袋里发现的那个铁条上的脸一模一样。
朱开华这时候却在研究那个石碑,在一边叫我,道:小三两,这三个是啥字,你认识不?
我一看,就是三个纂体,这个是我的专长,脱口就说出:这三个字,是千佛洞。我心道这个墓主人还真的有点意思,在地面上的墓,立个碑介绍墓主人的生平事迹什么的倒也常见,不过在地下墓中,我还真没见过有人在墓前给自己立碑的,更何况是给自己的墓起了个名字,当自己这里是妖怪洞府呢,还他娘的千佛洞。
再次默念了一下千佛洞,我打了一个激灵,草,敦煌莫高窟不是就叫千佛洞么?怎么这里又蹦出来一个!?
我就问朱开华,你有没有感觉这个名字很奇怪?
朱开华想了想,骂道:就知道这些个老秃驴道貌岸然不是个东西,千佛洞里面是佛吧,佛洞前面弄个光屁股的闺女,我说这些个和尚嘴巴里怎么挂着色即是空呢,原来都把女人给藏后院了。
我被他的奇思妙想弄的苦笑不得,随即又自我安慰了起来,或许这个千佛洞跟那个千佛洞,只是巧合而已?又或者,莫高窟只是因为里面佛像多,所以被后人取了这个一个名字也说不定。
石碑后面,是一个洞,在这里遇到洞,肯定不是这个墓的后门,旁边更是堆了一堆取出来的青砖,我招呼朱开华上来一看,他半蹲在洞边,拿着我那个散了光的手电照啊又照的,眉头紧锁,我一看他这个样子,就问他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道:没啥事儿,就是这个盗洞,打的有些年头了,封砖的铁条都风化的差不多了,绝对不是最近打的。
我一听反而高兴了,有些年头就对了,这个盗洞,十有**是我父亲他们的手笔。
六十八章 遍地尸骨
之前我们最想的,就是找到这个墓,解开所有的谜团,可是真正的这个墓就在我们的眼前的时候,“我们”成了两个。摆在我跟朱开华眼前的最重要的是,等张凯旋,还是进去,按照我们对张凯旋的理解,他要是安全的通过了三岔口,来到了这个盗洞前,不出意外的话,会等着我们。
可是我和朱开华却琢磨着,这其中最大的变数,就是白瑾,假如她遇到了张凯旋,解释起我,要么说我被干掉了,然后他们两个进墓。要么,直接闯进去,那么,张凯旋应该会追进去。
这两种可能是建立在他们相遇的基础上。
而另外一种就是,张凯旋还没有通过那个巷道,我们俩也不敢含糊,想到就做,直接杀回张凯旋走的那个岔路,却发现一切正常,没有盗洞,没有机关。
那就是前面的两种结果,他们俩都通过眼前的这个盗洞,进入了墓室。不过这个时候倒不必向寻常倒斗一样在乎进墓的时间先后,要是论起这个,谁有我父亲他们进入的早,更何况我大哥二哥更在我们之前,想到这个,我又迫切起来,拉着还在抱怨装备太少的朱开华,一头钻进了盗洞。
朱开华一进洞,就开始念叨:这绝对是你们老爹的手笔,这打洞下铲的角度力度,都跟你大哥的十分相似。听到他这么说,我更加放心,这个洞直径很小,是我在前,朱开华在后,空间狭小,爬起来非常的艰难,我还时不时的踩到他的头,惹来他的一阵阵臭骂,后来我干脆火了,一步踩他的头一下借力,这下倒是效率多了,不多久双手摸到了地面,双手一撑就跳了出来。
我刚一出来,就感觉到了不同。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后面的朱开华出来后,刚叫了声:赵三两***大爷。之后声音就打了一个抖,骂道:草,这里开了空调么,这么冷?不对,怎么感觉跟进了冰箱里一样。
这时候身边没有了张凯旋,没有了二哥,只有一个喜欢扯皮的朱开华,我反倒是成了最稳重的那个人,我整个人也沉寂在了进墓的喜悦之中,没有理会朱开华,把手电装进背包,拿出了射程更远的探照灯,这玩意儿耗电的很,而且还沉,所以在路上没有拿出来用,我想着反正也到了墓室了,现在不拿出来,还到什么时候去?
探照灯一打开,刚开始的强光搞的我都有点不适应,揉了揉眼睛,顺着灯光看去,吓的我一个哆嗦,手差一点拿不住探灯,大叫了一声“老朱!”
虽然最近的经历已经让我的承受力升了不止一个台阶,可是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深深的震撼了。
放眼望去,一片雪白。
这不是童话中的白雪世界。
而是铺天盖地的白骨!根本就望不到尽头。
朱开华也呆滞了,语无伦次的道:他奶奶的,我们不是到了阴曹地府了吧,啊?
我一直在提醒自己,稳住,稳住,可是抖动的双腿根本就不听我的使唤,我甚至一直把头转回来看着朱开华,不敢去看那无数骷髅横陈的模样,看到朱开华也一愣一愣的,我不由的怒了,道:不就是一堆白骨头吗,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去看过没,里面这种场面多了,怕个毛。
朱开华也怒了,道:你知道个屁,小爷会怕了这阵势?我是想不明白,这样的地方,还他妈好意思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