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身死,李林甫暗自窃喜。为避免再有类似王忠嗣这样的人威胁自己的地位,大力提供胡人将领,胡人虽然勇猛,但文才不足,只能在外领兵,不可能高居朝堂。
安禄山、史思明、安思顺、封常清、高仙芝等,全是手握重兵的异族人。不能说异族人就不心向大唐,但由于受教育不同,肯定于汉人对大唐的依附心里相比要淡得多。河北一地更是成为少数民族杂居之地。胡化甚深,这也导致了后来河北兵败如山倒。
“胡人治胡”,除非用邓爷爷的“一国两制”,否则焉能不反。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七章 兵起南诏
朝廷内部人事管理混乱,官员们都把精力放到了各种享乐上了。
在王仁裕著的《开元天宝遗事》中,细述了当时达官贵人的各种贪图享乐、糜烂如醉的生活,现列举一二。
申王李成义每夜都在宫中与诸王、贵妃举办大型宴会(看来,李成义的工作可能就是晚上喝酒、白天醒酒),烛台一律用龙檀木雕成,捧烛的童子都统一身穿绿色的衣袍、系之束带,取名为“烛奴”。这种变态的行为,很快风行于长安。
也有巨富为显示“咱有钱、咱是暴发户”,用金银叠为屋壁,外面再用红泥糊上。会客室用沉檀木为门槛,用玉石铺地面,用锦文石为柱基,用铜线穿钱砌在后花园的小路上,号称这样下雨就不滑了。
岐王每到冬天,没事就把手放在妙妓怀中,称为“暖手”。
杨国忠也不差于岐王,他家烧的炭,都是用炭屑和上蜜,然后捏塑成双凤形状。然后用白檀木铺于炉底再生火。
长辈们相互比奢侈程度,当晚辈的也不能太差不是。
长安贵家子弟们的生活也是奢逸非常。每年春游时,都让奴仆们随行带着宽大的油幕,无论晴雨,都能玩累了就地摆宴。
长安士女约定于每年春时斗花,把各种花插在脑袋上,以奇花多者为胜。于是平时就用千金到市场上买名花,然后植于庭苑中,时刻准备着春时之斗。斗完花后,照例是游春野步,在野外遇到名花则设席藉草,以红裙递相插挂,当做宴幄。
在玄宗的带领下,长安显贵们都过上了无比幸福、奢华的生活。只可惜后来只是一阵厮杀,这一些就烟消云散了。
正是朝廷内部的风行不正,才引起外部民生、军事等各方面的不协调。当然如果把罪过都算在李林甫身上,那李大宰相就太冤枉了,作为大唐集团董事长的李隆基才应该负主要领导责任。
如果不是玄宗自认为是“千古一帝”,只顾享乐、 怠于政事,那能最终落个狼狈结局。如果是开元初期的玄宗,李林甫这样的人那能当得上宰相,安禄山又怎么能反得起来。
…
其实在安禄山造反之前,已经有南诏反叛事件,只是没有从根本上引起玄宗的重视。
南诏的反叛的原因说起来很丢大唐的人。
朝廷的奢侈、荒诞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地方上的文官武将。
当时的南诏,位于大唐之南,是唐的附属国。按照惯例,南诏王经常带着妻子一起晋见都督,云南是他们的必经之途。在经过云南时,云南太守张虔陀每次都要奸污他的妻子,还要求征送财物。
(老鱼瞠目结舌,这也太过分了吧,好歹也是王妃啊。)
当然也有可能,南诏王在过云南时,让丫鬟装扮成王妃,让这张虔陀得到变态心理的满足。
天宝九年(公元750年),南诏王再过云南,张虔陀再次提出奸污南诏王妻女的要求。这一次路过的南诏王阁罗凤是新上任的,听见这种要求不由勃然大怒(看来老王也觉得这事儿过于丢人,没敢跟儿子说),说什么也不答应。
张虔陀辱骂了阁罗凤一番,然后向朝廷打南诏的小报告,说一些南诏的坏话。
这就是强盛的大唐将官的行为,这都叫什么事?一叶落知天下秋,由张虔陀观之,大唐的衰落已经不可避免。
忍无可忍的阁罗凤当年造反,开始了与大唐持续5年的战争。大唐与南诏之战,可谓屡战屡败,在抛下数万将士的尸骨后,最终导致阁罗凤投靠吐蕃,形成南诏割据局面。
“唐将南征以捷闻,谁怜枯骨卧黄昏,唯有苍山公道雪,年年被白吊忠魂”。这是明朝人写给南诏征战的悼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