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屋里真他娘的暖和。”
雁长飞:“这床真他娘的软。”
我:“这辈子都不想睡帐篷了。”
雁长飞:“……”
我:“?”
雁长飞:“漠国的帐篷里,是有床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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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从结冰的长河上而过,终于抵达漠国境内。
“把你们送到这儿来,我便放心了。”雁长飞骑着马调了个头,“枫儿,你带着青霭先去漠国都城,那边诸事已打好招呼,有人接应照顾你们,舅舅待我己出,你们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
“一定要回去?”我问他。
雁长飞目光坚定:“一定要回去,还有事没做完。”
雁长飞的安排是边洲会跟着我们去漠国的都城,而张闻随他回中京城。
我将他送回至长河边,太阳在遥远的天边挂得很低,朦胧的一个白圆,冰冻的宽阔河面闪烁着冷光。
“就没什么话说?”雁长飞道,“我这一去,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指不定。”
我想了想,从怀里掏出那枚锦囊递给他:“等你回来,我给你当护卫,这个给你,这样就不用担心我不听你话。”
雁长飞双目深邃看我,道:“这东西我不要,董君白的把戏我不喜欢,以后你究竟在我身边站什么样的位置,待我回来再说?等我回来,我们在长河以北,有的是时间。”
我:“好。”
跟回来的护卫他要带一半走,我在长河北目送他们又一次行在长河冰面上。
忽而身后一阵马蹄声急急响起,我侧头去看,只见一匹棕色马上一抹娇小的身影,风似的冲了出去。
“青霭你干什么?!”我大喝,纵马去追,“当心!你不会骑马!”
“张闻等我!”青霭喊道,“救命啊!”
青霭骑不住这马,眼看要从侧边掉下去,掉头疾驰回来的张闻正好一把捞住了她,停马将她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