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大家起床后,张宜兴把那位女经理介绍给吴小河、张俊生二人认识。在介绍的时候,那位女经理也自我介绍了一下自己。
原来,那位女经理姓范,名叫范雪情。江苏淮安人。在镇江的一家酒店做经理。年方二十一岁,身材苗条、长发飘逸。一张白嫩的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高鼻梁骨,樱桃小嘴。身上穿的衣服,正是酒店里发的紫红色的、女式套装西服。里面穿的是白衬衣,并在领口打着领结。胸前用一根蓝色的带子,吊着一部红色的翻盖手机。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
见过女经理范雪情后,张宜兴等人又刷牙洗脸,再又在附近吃了早点。而后,张宜兴用轮椅推着张俊生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那位范雪情经理。在范雪情的后面,又跟着吴小河。四个人,一路从太白园往景德镇的马鞍山走去。
到了马鞍山的那家刻绘的工作室,张宜兴又把那位刻绘的师傅介绍给范雪情认识。在得知那个玉净瓶被打碎后,那位刻绘的师傅又开始帮范雪情刻绘……
与此同时,涂德志那儿也开始了他的计划。涂德志打电话把叶林伟从上海叫过来,也是晚上十二点钟到达景德镇的火车站。并且是与范雪情坐的同一趟火车。到了景德镇火车站,涂德志没有到火车站去接叶林伟——自然不知道张宜兴把那位女经理接到了太白园。
叶林伟在景德镇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又在火车站的外面,打了一辆的士去了涂德志所在的“十八桥”。并来到了涂德志的、涂记金店的楼上,敲响了涂德志住房的门。一边敲门,一边说:“老乡,老乡……”叫了几声,涂德志伸着懒腰把门打开了。
见到叶林伟来了,涂德志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老乡,‘梨树园’的那家金店,我准备了一张铁床在里面。被子是新的,你今晚可以到那里睡觉了。”叶林伟说:“有多远?”涂德志说:“不远,我们到路边拦一辆车去。”言毕,二人来到了住房的楼下,并在马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去了“梨树园”。
到了“梨树园”下车的时候,涂德志叫司机等他几分钟再拉他回去。而后,涂德志领着叶林伟去了打开鄱阳人、要转让的金店的门。
把叶林伟领进去后,涂德志对叶林伟说了几句话,又独自坐着刚才那辆车返回到了“十八桥”。
第二天早上,涂德志还在“十八桥”洗脸刷牙的时候。叶林伟已然把“梨树园”的店门打开了。
一打开门,叶林伟给涂德志打去了电话。就听到另一头的涂德志说:“喂!老乡,早上好!有事吗?”叶林伟说:“涂德志,早上好!我昨天坐火车来的时候,带来的一块大清银币,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丢了?”涂德志说:“老乡,我这里你只待了一两分钟,没有掉落。若是在掉落的时候,银元掉到地面上也会发出响声。你可听到响声?”叶林伟想了想,说:“没有。”涂德志说:“老乡,你想一下看,是在火车上、还是在的士上丢的?”叶林伟说:“火车上我一心用手机玩游戏,没有注意。的士上我又没有留意银元的事情。到了早上起床,才想起了那块银元。一摸口袋,不知去向。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涂德志听言,说:“你到‘梨树园’的店里面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掉在床下或床上?”叶林伟说:“找了,没有找着。”涂德志说:“那怎么办?我过来看看。”“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德志打了一辆摩的去了“梨树园”。到了“梨树园”,叶林伟睡觉的地方一找,也是没有找着。没有找到银元,涂德志又对叶林伟说:“老乡,可能你那块银元是在的士上丢的,或者是在火车上丢的。”叶林伟说:“有可能在火车上丢的。在火车上,我一心用手机打游戏,忙得吃饭的时间也忘记了。”涂德志一听,问道:“什么游戏吸引着你废寝忘食?让我看看好吗?”叶林伟听言,从上衣的左边口袋内,摸出了一部黑色的翻盖手机。并打开手机,找出手机上面的游戏,说:“这种……这种……”涂德志看后,说:“怎么玩的?教我一下。”叶林伟说:“这样玩的,你看我的手指。按这个键又按这个键。”涂德志看后,说:“我试一试看看。”
于是,涂德志从叶林伟的手中,接过叶林伟的手机玩游戏。涂德志并在玩游戏的时候说:“老乡,快去洗脸刷牙。我玩完了这把游戏,与你去吃早点。”听了涂德志的话,叶林伟去了洗脸刷牙。
在叶林伟去洗脸刷牙的时候,涂德志赶忙退出了游戏,找到手机上的接听电话栏——查找叶林伟是否与那位卖沙金的人有过通话记录。查了两遍没有找着,又在手机上的联系人中查找——是否存下了那位卖沙金之人的手机号码。依然是没有。而后,涂德志依然装模作样的打着游戏。
叶林伟洗脸刷牙完了,关上了门,与涂德志一起去了吃早点。对于涂德志查看他的通话记录与联系人一事,并不知情。
二人吃过早点,涂德志问了一下“梨树园”的那个店能转让多少钱?叶林伟只说了一声“等看了里面的东西再说”。而后,涂德志与叶林伟,回到了那个鄱阳人要转让的店内。
在店内看了一下留下来的东西,叶林伟说了一个大概数字,又与涂德志寒暄了几句。而后,涂德志对叶林伟说:“老乡,你在这里营业看门;看一下这个店的门前,人流量多不多。我到旁边去找一家做招牌的,把这个店的招牌换下来。上面还是原来那个人的手机号码。如果来了生意,会被原来的人把生意接过去。”叶林伟说:“对!你去吧!我初来乍到,看看这个店的情况。在有人接店的情况下,我也可以做个引见。”涂德志听言,说:“那我去了。这里如果来了生意,你放心去做。不管偷来的、还是抢来的黄金白银,你买了可以一走了之。反正你是过客,没有谁会追到上海去。”叶林伟说:“我也是那样想的。万一来了卖赃物的人,不管大人小孩,我买了就走路。到时候有人来查,看到你不是我,自然会找前面转让店铺的人。”涂德志说:“对!那我走了。”言毕,涂德志走了。
等到涂德志走远了,看不到身影。却有一个卖赃物的人,真的来到了叶林伟所在的那个店里卖赃物。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先的店主——那位鄱阳人。
鄱阳人害怕有人认出他,穿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衣服不但脏,而且还有不少的泥土。并且戴着一顶草帽,把帽沿压得很低很低。再在鄱阳人的手中,提着那个装了赝品银元的蛇皮袋子。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叶林伟所在的金店。
叶林伟上回收到涂德志的银元,没有辨别出真假,本来可以赚一万块钱的买卖,被他喝醉酒弄丢了。从这点来看,叶林伟对银元的真假,还是似懂非懂。
见了鬼鬼祟祟进入金店的鄱阳人,与鄱阳人的穿着打扮,叶林伟判断出对方所用蛇皮袋子装的东西,不是偷来的就是从工地上挖来的,或者是老一辈人遗留下来的物品。
鄱阳人害怕被人看见他,一进入叶林伟所在的金店,小声的问了一句:“老板,这里收银元吗?”叶林伟点了点头,表示收。鄱阳人见状,低着头、哈着腰,便藏匿到柜台后面,并说:“老板,你看看。”叶林伟问了一句:“有多少?”那位说:“二百六十几块银元。”叶林伟一听,马上叫那位从蛇皮袋子内倒了出来。叶林伟看了一块又一块,并没有看出来真假。但是,他能从鄱阳人的穿着上看出来,这种人不会有假货卖。倘若有,也没有这么多。问了一下对方要卖多少钱?就三言两句的谈成了——以一万一千块钱,把那二百六十几块赝品银元全部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