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正在脱裤子!
口中还热络地招呼着她,“你快脱衣服呀!你不脱衣服我们怎么办事儿啊?”
脱衣服?
纪念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古香古色,布置得极为喜庆的厢房,大红的帐蔓,随处可见的“囍”字。这一切都提醒着她,这是一间新房。
纪念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半开的亵衣,露出里面的红色肚兜,脚边还扔着新娘喜服!
奇怪的是,这个男人脚边扔的是便服,他并不是新郎!
怎么回事?
采花贼?还是在新婚之夜来采花的贼?
这情节就极度恶劣了。
纪念左右扫了一眼,没有其他人。
她退到一旁的落地灯台旁,趁着男人低头脱裤子的时候,抄起灯台,“咚”的一声敲在了男人的脑袋上。
“哎哟!”
男人痛呼,脚下踉跄了一步。
捂着脑袋,抬起头,不解地看着纪念。
“表妹,你打我干什么?”
竟然没有敲晕?
纪念很紧张,更加用力地握住手中的灯台,防备着男人的反击,呵斥道,“你是谁?”
男人愣了一瞬,“我是你表哥,吕孟啊!”
纪念孑然一身,哪来的表哥?
“去你的表哥!”
“我看你就是采花贼!意图不轨!”
纪念不由分说,操起灯台,猛烈地一顿输出。
孤男寡女,她得先下手为强!否则等对方出手,她就反抗不了了。
却没想到,这男人很怂,被她打得抱头鼠窜,连声求饶。
“哎哟,表妹,你干什么!你怎么能过河拆桥呢?表哥我这都是为了帮你呀!是你说要让谢侯谷那小子死心……”
纪念的手猛然一顿。
谢侯谷!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那……那我是谁?”纪念错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这话,把吕孟给整懵了,手提着脱了一半的裤子,“你是纪念啊!官州城,纪家大小姐,纪念!”
“官州城……纪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