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爷爷,您还爱她吗?”
谢苏苏好奇地问道。
“当然爱。”
老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只是,关于明珠的记忆,我还停留在当年她的二十岁,我还不知道如今她长成什么样了。不管她如何,她都是我最爱的明珠。”
怀里的玫瑰仿佛开得更艳了。
“在当年,我是埋怨过她的。我当时觉得是她对我的爱不坚定,才没有逃出梁家。”
“可是,等过了十几年后再回想,明珠在在那种人家里,是根本无法逃离的。”
就像是他无法越过门卫,翻过那道高高的围墙一样。
明珠她同样如此。
“错的是时代,不是我们。所以,我等了几十年。我知道,很多人都笑话过我。”
“但我不后悔,我当年想抗争梁家,想说服梁家,却因为‘门当户对’被拒在门外。现在我依旧想抗争梁家,想说服梁家。更重要的是,我想让明珠来跟我会约。”
他想知道,明珠是否还爱着他。
“我在70岁的时候,等来了梁家的信。所以我带了一朵最艳丽的玫瑰,和我的爱人约会。”
老头走在漫长的马路上,完全没有任何的疲惫之意。
就在此时,赵牧耳朵里又传来了一股沙沙的声音。
他往四周望去,却发现什么都没看到。
就在他回头的时候,前面不再是油柏路,而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泥路。
几个马夫正抬着一个巨大的轿子往前走来。
轿子通体血红,上面绑了一个大红花。
这是一辆喜轿。
只是,后面队伍里的所有人的表情,都不像是开心。
一个个紧绷着脸,面无表情,似乎不是去送新娘的,而是去送死的。
人群安静地从赵牧身旁过去,仿佛完全没看到赵牧这个人。
喜轿后方,还抬着各种各样的礼品,大多都是以红色作为底色,又用其他的颜色点缀而成。
从那些礼品也可以看出,拿出这些礼品的主人品味很高。
一阵阴风突然吹过,将喜轿的帘子掀开了。
赵牧下意识地往喜轿里面看去。
里面空无一人。
等他再想看清的时候,他的面前已经变回了那条油柏路。
老人和谢苏苏正在往前走,没人察觉到自己刚刚诡异的消失。
他问病毒:“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