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借着朱雀发出的光亮,杨乐仪看见几只小船从河中心慢慢向这边驶来。又过了一炷香,小船靠岸。
“恭迎教主。”每只船头上,都有几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站着,向任明昭行礼致意。任明昭挥挥手,让手下将燕烈翔带上小船,示意小绿也跟上,随即抱着她跳上另外一只小船。
眼下天气严寒,舱中是温暖如春,任明昭将杨乐仪穴道解开,轻放在被褥上,他本是一口真气勉力支持,如今终得安全,劲一松,也侧头与她倒在一起。杨乐仪穴道得解,总算可以转动脖子,一眼瞥过,不由得大惊,师父那受伤之处,已被血浸透。“师父,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我,你伤也不会这么重,”
“只要你平安就好。我复原很快,你不必担忧。”
杨乐仪要来清水,小心翼翼地替他擦了身子,重新包扎伤口。想起燕烈翔,她有诸多疑问,包扎时便问道:“小燕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呢?”
“疼。”他心下微恼,故意呻吟出声。
杨乐仪见他他眉头微蹙,心中甚是担忧,顿时忘记了燕烈翔的事情,“可惜没有止疼药,要不然……”
“吻我。”
“嗯?师父,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望着师父将她的手移向某处,杨乐仪脸刷一下红了。
“止疼。”微喘的呼吸,苍白的脸色,似乎又回到了当年,杨乐仪不禁低下头去,吻住了他。
“就这样?”杨乐仪有些迷惑。
“然儿觉得不够?”温柔的声音中有一丝戏谑。
“没,没有,我原以为”
“以为什么?”
“嗯,就是……”
“那,就按你以为的做吧。”
“可是……”
“你在嫌弃我?”
“不,当然不是。”
“那就……”
“好。”
为何他觉得她的回答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呢?片刻后,终于知道他以为的,跟她想的,有多么不同了。
“师父,现在还疼么?”
“嗯,不疼了。”刚才激动的时候,的确不疼,但现在,又疼起来,好在比先前小了很多。
“还好师父提醒,我差点忘了,做这个的时候,大脑会分泌一种物质,跟麻醉剂有点类似,可以极大地减轻疼痛,不过,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些呢?”
“你说过的,你又忘了。”其实她没说过,但他怕她会有其他的联想。
“哦,我记性真差。难为师父了。”
“难为的不是我,刚才那样,只有我享受,你难受么?”
“不难受,忍一忍便好,只要师父你安然无恙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
他也是如此啊,其实先前只是想跟她稍微亲热,略略报复她居然冒死救另一个男人,没想到她如此热情,居然让他……
两人一起安然入梦,另外两艘船上,却有两个人辗转反侧,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