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短暂沉迷个烟,还戒掉了。
这个人好神奇。
在认识钟林云近十年后,我不知第几次发出这个感慨。
什么都不馋,什么都不上瘾,什么都不喜欢。
这是好事吗?
我眨两下眼。
是好事……吧。
如果不是摊上一个倒霉爹,以钟林云这种极度自律的性格,怎么说都能冲冲那几所顶尖的高校。
不过如果没那个便宜爹,钟林云可能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沉默的、阴翳的、不好接近的……
他会正常的上学,正常的展开人际关系,正常的去和一个小女生或者小男生发展一段早恋之谊。
这样挺好的。
我想。
至少这样,在我凑过去亲他的时候,他会明确的接受,或者推开。
而不是现在这样,僵持着,不上不下,神仙都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我俩到底什么情况。
枕头有些高了,我不舒服的挪一挪头,找到相对舒适的位置。
“我。”
我盯着裂纹,目不转睛地许下愿望。
“我希望钟林云能像喜欢烟一样喜欢我。”
“即使是会戒掉的,很短暂的,靠不住的,不健康的。”
“我也希望有一瞬,或者几个片刻,我能像烟丝一样,亲密无间地与钟林云粘合在一起,悄无声息又毫无间隙的把他缠绕。”
“这样,每一个路过的人嗅到他身上浓厚的香烟气味,都会心领意会的笑笑,发出这样的感慨……。”
“‘啊,这小子,真喜欢烟啊。’”
第20章
当手臂上的疤痕开始褪落的时候,钟林云恢复工作了。
我自然是拦着他,反对他出去的。
但是他没钱,而我拍摄的积攒也只够自己撑上大半个月。
“没事。”钟林云让我放心,“老板不会苛求伤员。”
我回想起钟林云日常伤痕累累的样子,橱柜里又去了小半瓶的酒精,觉得我和他老板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对“伤员”这个概念的理解出了差错。
但是钟林云坚持要去,我不可能拦得住。
“那我去接你下班。”我最终提出妥协的方案,“如果那群人在找上来,也算有个照应。
“不用……”这下轮到钟林云满脸的不赞同。
你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