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和安诺晴从凝小小家离开,这两个人的状态就又恢复到了都沉默的状态,仿佛
刚才跟凝小小、庄沐澈的吃饭是属于另一种模式一样,而此刻又被还原成了出厂设置。或许这就叫做回归。回归到最原始的婴儿状态,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而陌离打开了车上的车载音乐似乎打破了这个宁静。他说:“小诺!咱们俩好好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安诺晴一副拒绝的状态。
“我们需要谈一下,解释清楚我们现在的这个状态,我们现在的这个相处模式非常不健康,我也不喜欢这个相处模式。这种模式让我很压抑,也很暴躁。”陌离在车里大声地喊着,仿佛他这是第一次在安诺晴面前很焦虑地表达自己的情绪,好像他之前一直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一样。
“我怎么跟你谈?难道跟一个不信任我的人谈吗?既然都不信任我了,那还有什么谈的必要?不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吗?我看没必要了,也没什么好谈的。”安诺晴冷冷地回答着。
“小诺,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儿,别这么情绪化。”陌离又说。
“我怎么就情绪化了,我还不理智吗?我对于一个根本就不信任我的人,我怎么能信任他。他内心根本就是对于我属于排斥状态,我干嘛要去招惹一个排斥我的人?我不想,我也拒绝。”安诺晴还是这个拒绝的状态。
“好!小诺,我先声明,我本人对你根本不排斥,相反我还更渴望亲近。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我必须跳出我跟你之间的亲密关系这个圈子才能更理智的去看待和解决问题。所以我没有告诉你!再说调查你父亲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否真伪,所以我才要去调查清楚这件事。我在想如果我调查清楚了再告诉你也不迟!”陌离在安诺晴面前极力解释着自己。
“我凭什么相信你?是因为你长得帅吗?”安诺晴再一次翻了个白眼儿,对于超越她底线规则的人,安诺晴都不会轻易妥协,特别是对于不信任她的人。因为在她的认知里,不管是朋友之间还是亲密关系,信任是根本,其次才是情感。而对于她跟陌离来讲,两个人连生死都多次经历过了,难道还怕这一次的父亲是否是毒枭吗?而对于安诺晴的人品和定性,难道陌离不知道吗?她会因为外界的一些因素而改变自己内心吗?她就那么一点儿也不值得陌离信任吗?陌离就一定认定自己会在情感上偏离亲情吗?陌离,你太小看我安诺晴了。
陌离不知道安诺晴后面心里想的这些心理活动,但是他听到安诺晴说的凭你帅吗?他还是笑了一下,说:“如果凭我帅能让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话,那我就用一次这个功能!”
“陌离,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成熟了?”安诺晴眼睛瞪得好大地看着陌离。
“我自从遇见你,我就变得不成熟了,我都找不到那个曾经成熟的自己。”陌离边开车边在那里嘟囔。
其实安诺晴也听到了陌离的小声嘟囔,自己何曾不是如此?自从遇到了陌离,仿佛自己的生活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自己可是快乐洒脱自信地勇敢生活,而遇到陌离这个超级优秀又超级强大的战神之后,安诺晴第一次让自己变得不那么自信,也第一次让自己感受到了压力,感受到了别人的强大。以前她觉得自己内心已经够强大了,但是遇到陌离之后,她才明白什么叫小巫见大巫,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陌离就是那个神一样的存在,他就像不是这个世界上的物种一样,各个方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强大一样,就没有一样是不行的。这让她觉得自己好渺小,就像陌离就是一座山一样,刚见到陌离的那一刻,他就是站在山之巅,而安诺晴就站在山底。陌离就是那个俯瞰风景的人,而她就是那个努力攀爬的人。
但是,当她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仿佛可以跟陌离站在同一个高度时,却遭到了陌离的质疑,你说这样的感觉让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这也是为什么安诺晴会如此生气的原因,因为她安诺晴可以把命给你,把她的信任给你,把她全部的思想给你,她想跟你是一体,是一个可以融合在一起的人,而你呢,你给了她什么?难道就是给她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吗?”
或许在陌离这里就是一句,我错了我道歉,可是在安诺晴这里却不是这样的,这是在践踏她的底线和尊严。
安诺晴看着陌离抬起头说:“好!我给你个机会解释,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在任何的误会,但是我一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要对我绝对的坦诚。”
“好!”陌离回答。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跟叶依靓结婚?”安诺晴问了这个尴尬又一直最想问的问题。
“我本来也没想跟她结婚,我为什么要答应跟她结婚。结婚报告申请我是被骗状态下签字的,那本身就不符合我的内心。所以我不结婚。再说了,她想结婚那是她的事,跟我无关,我不想结婚是我的事,跟她无关。而我最想结婚的对象除了你,这辈子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所以,这个问题也无需过多的解释。”陌离就像在说绕口令一样。
“那叶依靓请了那么多人,结婚时候新郎不在,不是对她的一种伤害吗?那样她将有多痛苦啊?”安诺晴还有一点感同身受地设身处地为叶依靓着想。而叶依靓却从来没有替她想过,或许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区别,也是陌离最喜欢安诺晴的地方。那就是单纯善良。
陌离说:“其实伤害是相互的,她如果不是在之前骗我签字,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她既然选择了欺骗,当然她就应该承受欺骗的后果。而我开始就没打算跟她结婚,所以后来也不会跟她结婚。而我自始至终都是拒绝的,都是一个想法。就像阳明先生的心学一样,我就是知行合一。所以对于我来讲,这是没有什么伤害的,因为我本身就没有伤害到她,而是她自己认为她受到了伤害。又一种看似表象的不征事实,来说是我的错,这个事件本身就是一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