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丢脸了。
她这辈子的丑,好像都在周炽面前出尽了。
这场荨麻疹,不得不说来得还挺是时候的。
起码现在周炽肯定不会再像刚才那样,凶巴巴冷冰冰地让她哭了。
祝春好撩起袖子和裤腿,除了脖颈,果然膝盖和胳膊肘上的关节都起了几乎对称的风团,并且在往大腿心和上臂蔓延,手指骨节以及手心上也起了一两个,和以前几乎一模一样的情况。
她刚才由于过于紧张惊惶,没顾得上痒,现在情绪一松懈下来,就感觉浑身上下、从头皮到脚趾都痒,尤其脖颈,她去主卫对着镜子检查这一小会,锁骨和后颈前前后后就被她挠得红通通一片,上面还印着隐隐约约的指甲抓痕,看着都骇人。
祝春好一边挠着喉咙上的风团,一边焉了吧唧从房间里出来,向等在外面的周炽汇报。
“起了好多。”
今晚估计又要痒得睡不着了。
周炽看她仍在挠,皱起眉,“别挠了,越挠越多。”
“哦。”祝春好恹恹放下手。
“过敏药家里还有吗?”
“没了。”
她只有春天夏天荨麻疹最严重,去年的药吃完后,今年的药还没来得及备。
“穿上外套,现在带你去医院挂水买药。”
“哦。”
祝春好走去衣帽间拿外套。
可是,真的很痒。
祝春好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伸手想悄悄挠一挠后颈,手刚举起来,还没放上,就被人握住腕骨反剪在背后。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落到她耳根:
“让你别挠了。”
周炽这突然的靠近,熟悉的淡香直往她身上扑,又让她想起刚刚那蠢到家的“会错意”,而且身上痒却不能挠,心情格外烦躁。
她被迫背着双手,恼羞成怒:“很痒的!就挠一下都不行吗?”
周炽稳稳抓着她手腕,声线懒散,劲儿却一点不松:“那也不准挠。”
她每次发荨麻疹,意志力都会变得相当薄弱,本来没几个风团,被她一挠就会蔓延一身,风团一旦成形便很难消除,到时候整夜睡不着觉,受罪的还是她自己。再严重甚至会呼吸困难,直接进抢救室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祝春好痒得受不了,控制不住地朝他发脾气,“你管我啊!就要挠!”
周炽轻轻笑出声来,边说另只手边动作着。
“阿蝶,看来你是忘了我的监察权和一票否决权了。”
透过面前衣帽间的落地镜,祝春好看到周炽左手剪着她,右手单手松开领带用力扯下来,黑色的真丝领带发出细微而粗暴的破空声。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