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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

瞬间冷场,乃古修“呸呸呸”吐着嘴里的土站起来,道:“小兄弟,摔跤不给绊人,呸呸呸。”

“……”穆玄英扶了扶额头,乃古修倒是不生气,大声道:“小兄弟是外面的客人,刚才不懂规矩……再来!”

当下穆玄英仿着乃古修的姿势与他扭打在一处。乃古修力气极大,穆玄英却擅使巧力,两人辗转了半日未分胜负,四周喝彩声却是越来越响,将近一个时辰后,乃古修毕竟未修内家真力,力气不继,被穆玄英摔倒在地。

欢呼声瞬间爆发,乃古修站起来喘着气,朝穆玄英作了个仰天饮酒的姿势,穆玄英大笑,摇头拒了,找了小齐钻出人群。他虽然不如乃古修消耗颇大,却也极感劳累,出了一身汗,虽然粘腻却感到颇为畅快,陡然间想起,这竟是从上路往洱海以来,第一次如此真心的快活。

他默默无言地穿上了外衣,从刚才专心致志的比赛中脱离出来,便又记起了使自己郁结多日的事。

夜色已晚,小齐开始打呵欠,穆玄英找了乃古修带他去歇息,自己便在举着火把的人群中随意穿梭。人们吵吵嚷嚷热热闹闹,他一人游离在外,火光映着他的瞳仁,却无意地显出几分寥落。

穆玄英轻轻叹气,脑中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如此处的火一般在心中肆意生长,几乎无法遏制。

他安安静静地一人在四周行走,一圈之后,因为紧张而握成拳的手掌微微松开,仿佛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乃古修不知何时出来寻他,见到他便大声吆喝道:“小兄弟!射箭比赛开始了!”

说着也不听他意见,便拉着他到靶场,随手将弓箭塞给他。穆玄英哭笑不得,只是他向来不太会拒绝人,既然到了这里,便随遇而安地举起弓,拉开瞄准箭靶。

他适才耗力甚巨,心神又一直紧绷,如今稍稍放松下来,握着箭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一箭离弦上靶,距靶心终是偏了些。

射箭比赛一人三箭,好在穆玄英心中也并不求胜,一箭射偏,便随手拿了第二支,拉弓时手仍有些抖。箭刚要离弦,他搭在箭上的手却被一只温暖而稳定的大手握住,身后有人语带笑意道:“怎么一直在抖。”

穆玄英眼睛眨了眨,想着自己适才那个如同与自己打赌一般的念头,觉得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若是,若是再晚一些,师父会来这个地方找到我,我就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

穆玄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剩余两支箭逐一射出,正中靶心。乃古修大声喝彩,这粗豪汉子大步过来不住拍他的肩,笑得仿佛射中靶心的是他自己一般。

穆玄英却再无心思与他闲聊,向他简单道了别,便跟谢渊一起去接小齐。他一边跟在谢渊身后走一边脑中一片空白,茫茫然地,脚步都似虚浮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不慎踢到个小石子,脚下一绊朝谢渊摔了过去。

谢渊伸手扶住他,道:“怎么了?”按穆玄英的武学造诣,走路实在不应如此不稳,谢渊担心道,“不舒服要说。”

穆玄英茫然摇头,许久后才想起谢渊说的是什么,低声道:“没……没有,刚才玩累了,大概。”

谢渊点点头,搂了他的肩带他前行,道:“月弄痕已安排扎营等后行的大部队前来会合,我看你和小齐迟迟不归,便来找你们,有几个乡民来来去去,说火把节上有个外来的年轻人与去年的头名摔跤手打了个平手……”他笑起来,“我寻思大约是你……”

穆玄英张着口,明明有许多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谢渊续道:“我听说,乡民们的这个火把节,除摔跤射箭之外,还有选美,而摔跤射箭比赛的头名,便能获第一美人赠送荷包……”他笑着摇摇头,“我看你射箭时手抖啊抖,恐怕是没这个头名了……”

穆玄英浑浑噩噩道:“师父想要荷包?”

“……不是,我是说你……”

“我要荷包?”

“……”谢渊摸了摸他的额头,道,“是不是困了?尽说胡话。”

两人无言地到了乃古修指过路的屋子,此地民风淳朴,往往夜不闭户,乃古修家中并无妻儿,却是接济了两个无家可归的孤女,两个小丫头先是好说歹说让他们吃了晚饭,又带他们到小齐歇息的房中,嘻嘻笑道:“乃古修大哥是主持大局的人,今夜不回来睡,要我们跟两位说,若是不嫌弃,可在这里将就一晚。”

谢渊见小齐已经四仰八叉睡得咕咕流口水,倒也不忍心惊动他,点头道:“如此叨扰了。”

小齐大约是听到响动,支支吾吾地叽咕了几句含义不明的话,翻个身又睡着了。

乃古修的卧室内除小齐占掉的床之外只有两个小丫头临时整出来的地铺,穆玄英与谢渊一道躺在地铺上极为尴尬,所幸床铺甚为宽广,倒是不至太过拥挤。穆玄英满脑子胡思乱想,几次三番想开口,话到嘴边却又重新咽下,哽得他心中难受无比。他尽量小心地辗转反侧,然而终究与谢渊同铺,谢渊感觉到他来回翻身,道:“睡不着?”

穆玄英尴尬,胡扯道:“没……没有枕头,脖子难受。”

谢渊伸手将他揽了,让他枕在自己肩上,哄小孩般拍了拍他的背。

穆玄英浑身僵硬,许久之后听着谢渊呼吸已平稳,大约是睡着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再挪过去一点,让自己仿佛躺在他怀里一般。他在暗夜里红了脸,努力地抑制住急促的呼吸,心跳如鼓,枕在谢渊胸膛之上听着他的心跳,沉迷于这种极亲密的距离。谢渊有些醒了,下意识地手臂紧了紧,将他揽在怀里,又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仿佛哄他睡觉。

穆玄英咬住嘴唇,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不堪重负滑出眼眶。他年纪尚幼时,半夜常常被噩梦惊醒,一魇住便容易乱动,有一次掉下床去,险些摔到头,之后谢渊便往往抱着他睡,半夜感觉到他动了,便将他固在怀里以免他又不慎滚下床,这习惯至今没改——他仍当他——只是孩子,只是徒弟。

他将自己的嘴唇咬得生疼,坐起来擦干了眼泪,谢渊醒了,道:“怎么了?”声音仍是温和而耐心的,一直以来,师父都似乎可以忍受他不触及浩气或者说江湖道义底线的所有无理取闹,包括这样半夜将他从睡梦里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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