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两把刷子。
可惜,生不逢时,接过一个千疮百孔的大汉。
将斩马剑放回箱子里,秦诩向更深处走去。
这里放的大多都是古玉,古籍之类的东西。
唯一引起秦诩注意的是一杆长枪。
长约丈余,通体漆黑如墨,唯枪头似白银般闪亮。
“这是当年冠军候征战匈奴时所用,梅花枪,冠军候病逝后,此枪几度流落民间,建宁元年,一位大臣无意中所得,赠与陛下为登基贺礼。”
张奉的话落,秦诩心里惊诧不已,大汉,不,千百年来,只有一位冠军候——霍去病,华夏历史上最耀眼的少年英杰,没有之一。
他的梅花枪,绝对是至宝。
“陛下此恩,重如山岳,教秦诩无地自容啊!”
秦诩悠悠一叹,恭恭敬敬朝崇德殿的方向,遥身一拜。
不论世人如何评价刘宏。
但就秦诩看来,他值得自己尊敬,一位无奈至极的末代皇帝。
至于传到他儿子,那已经不算是皇帝了,而是玩物。
天下纷乱,最后一任皇帝,无异于是悲剧的代言人。
张奉郑重道:“此间所有宝物,都是大人的了,给咱家三日时间,为大人陆续运到甄府。”
“大人,咱家虽是个太监,但也懂得忠贞二字,陛下时日无多,我们这些太监也将沦为世家眼中的毒瘤,与其如此,不如随陛下而去。”
“洛阳已成是非之地,大人带着这些宝物,早些回中山去吧!”
秦诩心里一叹,弯腰朝张奉行了一礼。
离开西园时,张奉就此告辞,回宫复命。
灵帝寝宫,刘宏虚弱的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至极。
身边没有宫女,没有太医,没有嫔妃皇后,唯张让一人。
刘宏虚弱的声音响起:“让父,拟密旨。”
“陛下。”
“速令秦诩回中山,携大军前来,封嫡长子刘辫为毋极公,携母何灵离宫,永世不得回洛阳,特命秦诩为监察使,带军护送至毋极,全权督办此事,但有违背者,立斩不赦。”
张让疑惑更甚:“陛下为何如此?”
刘宏叹了口气:“何家势大,朕一旦归天,何灵,何进,何苗三兄弟,必定拥立刘辫,如此一来,我大汉就改姓何了。”
“朕要为大汉,最后再搏一把。”
“老奴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