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想着为王允立碑起坟,貂蝉啊貂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秦诩看着貂蝉,目光不由复杂了起来,貂蝉对上秦诩复杂的目光,甜甜一笑:“大仇已报,可恩却不能不还,貂蝉只想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义父的养育之恩,古人言,生身之恩大于人,养育之恩大于天,不管义父出于何种目的,但这十六年来,他未曾亏待过貂蝉。”
秦诩愣了良久,暗自一叹,答应了下来。
“行吧,明日,我陪你去。”
貂蝉开心一笑,忽然想起什么来,娇媚的脸蛋儿又泛起了红晕,黛眉微蹙,语气埋怨道。
“姐姐锁了房门,妾身今夜……没地方……去了。”
秦诩心中一动,眼神发亮,直勾勾的盯着貂蝉:“要不……就睡着吧!”
貂蝉羞涩的低下头,使劲摇头。
“不行,妾身明日要为义父戴孝,不可……呀呜呜……君侯不要。”
秦诩猛的将貂蝉压在身下,一阵亲吻加爱抚过后,停了下来,吓的貂蝉花容失色,楚楚可怜。
秦诩微微一笑:“放心吧,你守孝期间,本侯是不会动你的,安心睡吧!”
这一夜,姑且算是和平度过。
第二天,秦诩带着燕云十八骑,带着几个挖坟的壮汉,领着貂蝉姐妹,来到城外一山清水秀之地。
“就这吧,王允一生虽劣迹斑斑,可他对陛下的忠心,还是可圈可点的,那座坟是本侯为陛下立的,将王允葬于此处,也不枉他何陛下,君臣一场了。”
身着一身大孝的貂蝉,福身一礼拜谢:“多谢君侯垂怜。”
秦诩摆摆手,示意壮汉们,摆上祭品,破土动工。
午后,一座坟茔立了起来。
坟包略比刘宏的坟包小了一些,是用青石堆砌起来的,葬进王允送与貂蝉的一块玉佩,立了一块木碑,貂蝉亲笔所书书:“大汉太傅王允之墓,不孝女,貂蝉立。”
看着跪地叩首的貂蝉,秦诩兀自一叹,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恩恩怨怨纠缠不清,王允最后也没落个好下场,立一衣冠冢,葬入身前物,也葬进了貂蝉对王允的感恩。
葬礼极其简单,只有貂蝉一人戴了孝,磕了头,上了香,也没有人哭泣,临走之际,秦诩拎起一壶酒,奠了下去,算是替貂蝉与任红玉的感谢吧!
也是为刘宏麾下老臣的一份敬重吧!
这座山坳里,已经立了四座坟茔了,最中间的是大汉灵帝刘宏之墓,左边是大汉侍中张让之墓,张让旁边是大汉礼监张奉之墓,右边如今又多了一位,大汉太傅王允之墓。
全是衣冠冢。
小小的山坳,见证了东汉末年,一段波澜壮阔,刀光剑影的历史。
未来不知还会有谁。
真应了三国演义中,曹操对关羽墓碑说的那句话‘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人死灯灭,恩怨了。
死去的人当安息,活着的人还当努力奋斗,燃烧生命。
回去的路上,秦诩对玄月道:“月啊,辛苦一趟,押送百官和刘辩去趟东郡,告诉老曹一声,就说许久未见,弟思念兄长,些许薄礼奉上,不成敬意。”
“诺!”
燕云十八骑,带着一队飞狮营轻骑,押送着数百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向东郡而去。
秦诩隐在角落里望着逐渐远去的车队身影,嘴角冷笑:“老曹啊老曹,机会可是给你了,能不能再现官渡雄风,就看你中不中用了?”
姚广孝悠悠道:“主公对曹操,似乎有点惺惺相惜了。”
“不,是敬佩。”
“说句实话,他比本侯更适合当皇帝。”
姚广孝沉默不语,只是那一双怪异的三角眼,不由眯了起来,寒光乍现。
秦诩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姚广孝道:“此人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