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浓重,喻染因缺氧小脸涨红,抗议的小拳拳打在慕止衡身上绵软无力,此刻她多希望有时艾的战斗力。
唇与唇之间的拉扯,喻染吃痛尝到口腔里的血腥味,忍无可忍挣脱开束缚的双手,状似去搂慕止衡的脖子,却在触碰到脖子之前临时改成掐住他。
慕止衡一下没接上气,咳嗽起来,从未在他脸上出现过的表情,惊讶,诧异,愕然。
喻染可没空管他,如重获新生般大口喘着气,唇红似滴血,小脸通红到耳根子,胸口起伏得厉害,看上去被人欺负惨了的小可怜模样。可要不是她刚刚还掐了他,他差点误以为她很好欺负呢。
慕止衡气笑了,手从脖子上拿开,伸过去替喻染整理凌乱的发丝,“你还真的每回都令我出乎意外。”
“接吻掐脖子……真有你的,喻染。”他低笑着控诉,声线和手上的动作却是极致的温柔。
喻染这会儿可顾不上慕止衡的不满,叫她全名也没用,他会控诉她还会装委屈,“我都窒息差点断气了,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还是说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慕止衡好气又好笑,有被无语到,但又没办法真跟她生气,短促地笑了声,把她重新揽进怀里,哄劝着,“我的幺幺真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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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鹏派,总舵。
覃仲背身上香,弋丁候在他身旁,待香插进香坛弋丁才稍稍上前。
“两个孩子还没谈拢吗?”覃仲坐下。
弋丁拿起紫砂壶斟茶,“彼此都还留着心眼呢。”
“算算日子,三十年之期也快到了。”覃仲语气沉重,“罗藢这些年就算没回霥城,也搅得大家都不得安生。时艾那丫头能答应回国,多半是查到她父母的死因了。”
弋丁脸色同样凝重,“这件事您不告诉小爷吗?”
覃仲自嘲轻哂,“你以为他为什么和莫仟好交往,他有那么仁慈吗?”
“三爷您的意思是小爷早就知道莫仟好不简单?”弋丁看着覃则休长大的,虽然有所预料,但以这次覃则休对莫仟好的特别,以为至少有些真心,“小爷是怎么查到二十多年前的火灾,毕竟当年的所有档案都随大火一起销毁。”
“肯定是莫仟好哪句话让阿休起疑,他只需顺杆往下查便省去许多麻烦。他和幺儿一样,洞悉人的能力永远超乎想象。”
覃仲说:“阿休从不是能让女人近身的人,之前多少黑道想利用女人来牵制他,可结果呢,一个都没落得好下场。他的狠从不是能用感情牵绊住的,如果有情,那他会斩断情丝,让自己变得无情。”
“今早听会所那边传来消息,那批金砖时艾小姐想留下,小爷没同意。”
覃仲若有所思,“一个不想临汇区暴露招惹商道觊觎,一个想用金砖为噱头引出杀害父母的凶手。”
“九小姐离开会所去了慕止衡的住处,差遣西早他们都先回来了,需要派人去接吗?”弋丁不敢怠慢喻染的事知情不报。
覃仲思忖,“一个两个年纪轻轻野心都不小。如今幺儿铁了心要助慕止衡一臂之力,不过霥城的纷乱也该清算清算了。”
弋丁疑惑地问:“三爷,有一点属下不太明白,言爷为何在这个时候举办婚礼?”
“柏诩和慕止衡都在清理门户!”覃仲的话音不轻不重,却惹来弋丁的沉思。
果然人权力大了,身边的狗也开始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