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终于磨到正题上来了,该我发挥了。
“我…与我师兄二人同时从师门返京,在路上救了一个人,那人撑了一夜就死了,从他上车到断气,我一直都在他身边,师兄根本没从那人身上取过什么东西,而且,那人…伤得很重,一句话也未说过。”
敢骗皇帝,我胆子大大滴。
“我听闻皇上您…您怀疑师兄拿了您的东西,又听闻是…是那死人身上的东西,才让您生气将师兄关了起来,所以…所以我想跟您解释一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儿。”
“唔,原来是这样,你听闻的还真不少。”扇子又摇起来了,天儿,实在不热。
他顿了半晌,云淡风轻的开口:“既然是这样,那就将你师兄放了可好?”
我眨眨眼,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我这一肚子话没说呢,怎的他这么轻易就要放了猩猩?
“您…您相信我?”
“呵呵呵”他又笑:“项语在殿外候了我大半夜,说你一定要为你师兄伸冤。朕也很久没到云府走走了,顺便就来听听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啊皇上。”
他突然将身子向我倾了一下“真的是事实?”
我一惊…这皇上有古怪,他知道了什么?口中不住的结巴起来:“绝。。绝对是事实!”
他又哈哈一笑,身体坐正:“既然是事实,那朕就信了你,放了辛星言。”
说真的,我心里竟没有什么欣喜的感觉,皇帝这么好糊弄?我就说了两句话,他便信了我?不可能这么简单,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我却怎么也想不通。
“皇上…皇上,那做证的人…。”
他斜我一眼:“你认识?”
我道:“师兄说是原在府中驱马的福伯,不过福伯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他死的。”
他又来了兴趣:“哦?你何时见到他死的?”
“就是我被凤凰山绑架的那次见到的。”
他似在思考:“唔…你被绑那次,朕也知晓。”
你当然知晓,你不知晓怎会同意项语前去救我。
他道:“若要你与那人当面对质,你可敢?”
我“腾”地站起身来:“敢!有何不敢?我胸中无愧,他心中有鬼,我自是敢与他对质!·”
皇帝呵呵一笑:“你到是有几分胆色!”
停了半晌,他忽地又道:“可知朕丢失了何物?”
“呃…。。听闻是一个装宝贝的匣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突然站起身来,走近亭栏,面向雪湖,嘴中微叹一声:“装宝贝的匣子!宝贝!”
我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好象生出许多感慨似的,那侧脸竟现出一丝茫然的神色。怕江山被别人夺去么?皇帝二字听起来是多么的高高在上,一国之君,天之骄子,可为了保这位置,谁又知道皇帝心里有多少苦处呢?
皇帝转身又向我,沉思时刻停住的扇子又轻轻晃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其实朕并未关你师兄。”
“啊?”我惊诧,你没关我师兄,那佛堂那人又是谁呢?
“只是将他留在宫中商议些事情罢了。”
变相的关,有何区别?我在心里翻白眼,绕着弯儿说话是古人们的习惯。我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那丞相府不是也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