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充国的四合院里本应人潮汹涌,但受到了淳于不疑的坚决阻挠。按淳于不疑对李燧的了解,李燧肯定会在这拜师仪式上做些不着调的事。若真是呼朋唤友前来观礼,必定会让淳于家颜面大失。
淳于家有五个人参与这场拜师仪式,除却淳于充国与淳于不疑,另有淳于不疑的父母以及淳于充国的亲孙子淳于不害。
这五人在客厅里摆了五张太师椅,一张居中,另外两张分列两旁。但此刻并不是坐太师椅的时候,五人布置好太师椅便都到偏厅坐下聊天。
偏厅里这五人还没来得及暖热沙发,便听到屋内响起一阵锣鼓唢呐声,节奏旋律与北方人极为熟悉的二人转颇为相似。这声音被设定为只有屋内五人能听到,不然也该担心一把会不会扰民。五人听得此音十分头疼,意识到李燧即将出现,便迅速转移到客厅分列站着等待李燧。
在唢呐声行进到最高亢的片段时,李燧吹着唢呐显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
淳于不疑心下庆幸,还好没邀请人来观礼,不然这仪式开头便是颜面扫地。
“我这出场BGM不错吧,我可是特意吹的你们北方人习惯的二人转调调,怎么样,拉风不拉风。”
客厅里站立的五人都板着脸,仿佛李燧就要死在他们眼前。
李燧也不尴尬,当即打个哈哈叫淳于不疑上前来。
“我先破掉你身上的降头。”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淳于充国起身询问。
“不用。”李燧起身,“坐着看就好。”
李燧走到淳于不疑身前,将左手举到淳于不疑头顶,手心朝向淳于不疑头顶,五指虚抓。只见丝丝黑气自淳于不疑头顶百会穴溢出,又汇聚在李燧掌心。这黑气并不温顺,即便被死死限制住,仍在疯狂地冲撞,屋内一时充斥着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须臾,淳于不疑头顶不再有黑气冒出。李燧将手收回平举在身前,手中黑气显化为一只状貌可怖的蜘蛛。
“真是丑陋。”李燧掌心吐出蓝色火焰,“还是炼了吧。”
蜘蛛在火焰中并无挣扎的机会,只在瞬息间便被火焰摧毁形体。转眼间火焰消散,李燧掌心的蜘蛛被一颗龙眼大小的无色珠子取代。李燧手指一弹,珠子没入淳于不疑的躯体。
“好了。”李燧回到太师椅坐下,“束脩给我吧。”
暂时没有人理会李燧。淳于充国与淳于不害两人分别拉住淳于不疑的两手仔细探查淳于不疑的本源,淳于夫妇则紧张地分列两旁。
“确实感知不到降头了。”
淳于不害松开淳于不疑的手,冲淳于充国点点头。
“李先生确实破掉了降头。”
淳于充国亦松开淳于不疑的手,开口驱散掉淳于夫妇的紧张。
“闺女,奉上束脩行礼吧。”
淳于夫妇叮嘱一句,四位观礼人分别坐到两旁的太师椅上准备观礼。
淳于不疑端着一个精致的木箱走到李燧身前,双手举起木箱准备跪拜。
“淳于不疑拜见先生…”
淳于不疑并不愿叫师父,不但用了先生一词,说话的声音也极小。李燧也不恼,左右辈分是抬上去了。
淳于不疑并没能跪下去。不是淳于不疑不想跪,而是李燧限制住了淳于不疑,并不让她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