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面翻转之间,果皮一圈一圈剥落,许久没有断开。白蓁蓁嘴里的塑料勺子不怎么经咬,‘啪’的一
声,直接从中间断开。
“我知道国防军只负责打仗,可是党卫军里不是也有相当多的部队只是一支纯粹的野外作战部队吗?比
如德意志旗队,元首旗队什么的?”
含着半根勺子,她的吐字不太清晰,沃尔纳听出了大致的意思。恰好此刻削完了整颗苹果的皮,他抬起
头,不说话,也不把苹果递给她,翡翠绿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她,眸光带上一丝探究,“你懂的还挺多,比一
些国防军都多”
瞳孔一缩,白蓁蓁捏着勺子的手不自觉地一松,半根勺子滑落在棉被上。
“你之前寝室的资料放的明目张胆,我就看了一部分……”
可大可小的一部分,差一点点就能全部翻完了。
“别害怕,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沃尔纳随意地切了块苹果,递到白蓁蓁唇边,“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的记忆力本没有这么好的。五年前
在施普雷河的东面,第二次遇见的时候,你甚至没有回忆起我的样子”
“施普雷河的东面?第二次遇见?”
白蓁蓁想了半天仍然记不起来她什么时候在施普雷河的东面遇见过沃尔纳,还是第二次?上高中那会
儿,他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待在中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沃尔纳默默叹气,他果然不应该对白蓁蓁那堪比一团豆腐渣的脑子抱有任何期待。
“你迷路的那一次。”
“噢——那个我有印象。”
记忆中的初遇。
“那是施普雷河的东面吗?”
“是”
白蓁蓁一直知道自己的学校离施普雷河很近,但是由于她夏天怕热,冬天怕冷,春又困,秋又乏的诡异
体质,平常除了逛街消费这种能激起女孩本能的事情她格外热衷以外,她一年四季都不怎么爱出门,导致了
高中三年,去施普雷河的次数少之又少,而且每一次都是被别人强行带过去的。反观汉堡倒是经常跑。
“可为什么是第二次?在那之前我们有见过?”
咽下一口脆生生的苹果,唇边立马又被递上了第二口,白蓁蓁头一伸迅速叼走,眼睛不经意地朝下一
撇,发现沃尔纳居然直接用那把开过双刃的军刀喂的她。
“你就不能换个小巧精致的叉子吗?刀剑无眼!你忍心看我再次负伤?”
“我相信你可以”
他不放弃。
“不,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