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要起身离开,沈乐绵却在这时?拽住了他的手指。
“别走?。”沈乐绵用嘴型说,忽然?强撑着体力?坐了起来,下颌扬起,将比平时?颜色要浅的嘴唇轻轻贴上任逸的指尖,无比虔诚。
任逸身体一僵。
不会有快三十的男人读不懂其中的意思。
他的眸色一下子变得深沉,翻涌的情绪好似雨夜的大海,冲刷在海岸的浪涛是一波强过一波的警告。
“沈乐绵,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任逸声音沙哑,带有怒意,手指微微蜷缩,“你现在在生病。”
沈乐绵却视而不见,继续拉着他靠近自己?。
她?懂,她?都懂。
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但她?实在忍不住了。
因?为她?想拥有任逸。
非常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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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其实根本不可能做到最后。
一是沈乐绵还在发烧,二是该准备的一样也没有。
但又确确实实和之前的关系不一样了,沈乐绵还记得自己?被折磨得哭出来时?,任逸在黑暗中盯着她?的样子,就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猎豹。
她?在男人的臂弯中醒来,两个成?年人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上还是太过勉强,稍微一动就会让另一方?察觉。
“醒了?”任逸单手撑起身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沈乐绵的额头。
“应该是不烧了。”
他松了口气,又见女孩耳根通红,不由得觉得好笑。
“头一回见到有人能靠耍流氓降温,怎么,诺贝尔医学奖不考虑一下?”
“……”
沈乐绵发现她?哥的话变多了。
她?不喜欢这样,因?为这样会显得她?很傻。
“你很烦。”沈乐绵一巴掌扣住任逸的脸,换来的却是一声低笑,还有手心处又湿又麻的触觉。
!!
“你怎么!”沈乐绵气结。
一想到昨天同?样的部位舔过什么,更是无法?直视任逸这张脸,干脆蒙上被子眼不见心不烦。
还骂她?是流氓呢,明明她?哥最流氓!
任逸不再闹她?,嘱咐女孩按时?吃药后,还要赶回市局上班。
最近的事?情实在太多,不然?谁会不愿意在周日的清晨和恋人多温存一些时?间。
沈乐绵敷衍应下,好不容易脸上的燥热下去?了些,又在床缝里发现了一枚被遗漏的纸团。
沈乐绵:“”
沈乐绵与那枚纸团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梅开二度,脑中再次回放起昨晚的各种?细节。
于?是她?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