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完全明白米伦太太的话了,但是我的心中,疑惑也更甚了,我大声道:“米伦太太,你说的那星球,那是地球!”
米伦太太又道:“地球在甚么地方?”
地球在甚么地方?
这实在是一句只有白痴才问得出来的话。然而米伦太太那时的神情,却显示她正迫切地需要问题的答案。
我也十分用心地答道:“米伦太太,地球一直在它的轨迹中运行!”
“那么,我们在甚么地方?”
“我们当然在地球上,米伦太太,难道你对这一点,还表示怀疑么?”我十分有诚意地回答著,但是米伦太太对我的这个回答,却表示了明显地失望!
她双手掩住了脸,转过身去,又不断地重复著一单字。我听不懂这单字是甚么意思,我只是从直觉上,觉得她似乎不断在说著一个“不”字。我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上,她在抽噎著,肩头茌微微地发著抖。我低声道:“米伦太太,你或者是受了甚么刺激,将你的过去完全忘记了?那不要紧,失忆症是很容易治疗的。”
失忆症其实是很难治疗的,但是为了安慰米伦太太,我却不得不那样说。
我的话才一出口,只见米伦太太转过身来,泪痕满面,道:“我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我的记忆一点也没有受到损害,我的一切,我完全可以记得十分清楚。”
我扶著她,使她坐了下来,道:“那么,请你对我说说你的过去,如何?或许你不知道,你是一个谜,你是从何处而来的?你为甚么如此美丽,你的那枚戒指上的红宝石,你箱子中的那些钱币,何以是世上的人所从来也未曾见过的,你……”
我没有再说下去,我已经说得够了,我说了那么多,已经足够使对方明白我的结论,我仍在怀疑她来自别的星球!
而她也立时摇了摇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以为我是从别的星球来的,不是属于你生活的星球的?”
我有点尴尬,因为这是十分荒谬的怀疑,但是我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我的确是那样地怀疑著她。使我奇怪的是,米伦太太并不以为忤,只是轻叹了一声。
她道:“你猜错了,我和你一样,全是……地球上的……人”全是……地球人!”
她在讲到“地球”和“人”时,总要顿上一顿,从她那种奇怪的语气中听来,好像她对“地球”或是“人”这两个名词,都感到十分之陌生一样。
但是,她又自称是地球人,而绝非来自其它星球!
我忙又道:“你 ”
可是我只讲了一个字,舱房的一角,肯斯基粗暴的声音,便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头,肯斯基的声音,自然是通过隐藏的传音器而传到了舱房中来的。
他大声咆哮著,道:“够了,你们两人的把戏玩够了!”
我怒道:“我们并不是在玩把戏,像马戏团中的蠢熊一样的是你,你最好不要打断我们的谈话,当然,你也绝得不到甚么情报的,因为我们根本不是间谍!”肯斯基继续咆哮著,骂出了很多极其难听的话来。接著,“砰”地一声响,舱房门打开,两个持枪的军官指住了我,肯斯基继续在大叫:“我们要将你带回去审讯!”
一听得肯斯基那样讲法,我也不禁吃了一惊,因为一旦被他们带回去,何年何月才有机会逃出来,那实在不得而知了。我向那两人叫道:“你们来干甚么?”
那两人向我瞪著,并不回答我,只是摆了摆枪口,令我走出船舱去,我吸了一口气,转头向米伦太太望了一眼,米伦太太也向我走了过来。
可是,她还未曾来到我的面前,另一个军官却已横身拦在我和她之间,在那一刹间,我只觉得心中极其离过,因为我知道,他们要将我和米伦太太分开来!
至于为甚么一想到要和米伦太太分开,我便会那样难过,那我也说不上来,我只是大声道:“米伦太太,我会再设法来见你的!”
那军官将枪口在我的腰眼中抵了抵,道:“快走!”
我出了舱房,另一个军官也退了出来,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我的心中又感到一阵抽搐,我突然大叫了起来,道:“将米伦太太当成间谍,你们全是疯子,全是疯子!”
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军官,冷冷地望著我,在我叫嚷了两下之后,他才道:“我们是有证据的,先生,我们的证据,证明她是女间谍!”
“证据在哪里?”我立时大声吼叫:
“你不问,我们也要带你去看了,看到了证据之后,你也难以再抵赖你的身份了!”那军官冷冷地回答著。
我冷笑一声,道:“吇,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凭甚么而作出那样错误的判断来的。”
那军官并没有再说甚么,就押著我向前走去,走过了肯斯基的舱房,来到了另一间舱房中,那舱房的光线十分黑暗,我可以看到,在几张椅子上,已经坐著三个人,(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是,我却看不清他们是谁。
我被命令在一张椅上坐了下来,那军官站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