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持以什么样的心情。
兔子尚在幼龄,体型不算大,温蔷拿早已准备好的兔草喂着,它红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食物,专心致志地吃着,它吃得很快,碎裂的枯草飘落在它雪白的毛皮上。
感受到指尖温热的触感,这般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温蔷心都要化了,伸出手帮它拍落那些碎渣。
她家里没养过宠物,因为温母不喜欢家里被弄脏,所以她比别人更缺乏心生而出的怜爱。
但她却很喜欢它,小蔷薇。
“他们很配。”景扬说,修长的手指勾了下兔子的耳朵。
“对啊。”温蔷点点头,附和道,“难得地般配。”
“我们不也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温蔷出现幻听了,闻声,她心一梗,猛地抬起头去寻找他的眼睛。
想探究他话里的意思。
他今天是怎么了,情话一套接一套的。
或许,这是他的真实面貌。
喜欢撩人,但不会负责。
温蔷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没对上他的视线,倒是看见了他身后冰冷的镜头。
放轻松,温蔷,只是最基本的做戏而已。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
像咒语,又像忠告。
喂完兔子食物,他们进了屋,这时工作人员说叫男嘉宾去集合,说要商量晚上录制节目的事情。
景扬走的时候把一瓶药摆在了桌子上,温蔷坐在那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自己受伤了不知道?”他说。
“啊?”温蔷明显忘了。
“额头上面,自己擦,别留疤了。”他回答的很简洁,少带着一丝霸道。
“哦。”
温蔷后知后觉,摸了摸头上的那块伤口,已经起了皮,有些硌手,“谢谢。”
第40章演戏这样的他,极其罕见。……
虽然这药看起来已经不大起作用了,但私心地,景扬总觉得那样光洁的额头不该有这种疤痕。
就很奇怪。
明明他也没有强迫症的。
走在路上,他把兜里装的片段出来,此时太阳已渐渐落幕,藏匿在半山腰,薄薄暮色映照着上面的白纸黑字。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觉得剧本里的男主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文字里所描述的人物无比鲜活,每读一个字,栩栩如生的画面便纷至沓来。
要他来演,仿佛像个替身。
替身。
他蓦地想到这两个字眼,感到好笑。
自己都已经沦落如此了?
想到这点,景扬不自觉地冷嗤一番,脚下的步子逐渐加快。
“大家回去有没有仔细琢磨这些片段该怎么演呢?譬如要演的人设的心理、该做出的举动这些你们都揣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