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黄巢将民夫赶入沟壕内,一点点的填平,一会儿功夫,沟堑就被填平了,草军数十万大军终于能够前移带兵渡过沟堑,来到潼关城墙下。
经过一整天的激烈大战,时间已经来到了夜晚,城外火把微光“火箭准备”
弓箭手纷纷把箭矢沾上油脂点燃火,拉好悬弓,等待下令。
“放!”
“呼…呼…呼…呼…呼…”
只见一支支火箭犹如流星划破夜空,带着长长的尾焰和炽热的火光,向着潼关城墙上关寨疾射而去。火箭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线,映照着众人的脸庞。
关城,神策军阵营中传来阵阵惊呼和混乱,火光映照下,人影晃动,战马嘶鸣。火箭落地之处,顿时燃起熊熊烈火,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战场。浓烟滚滚,火势迅速蔓延,神策军在火海中四处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城头之上,弓箭如雨下,箭矢带着呼啸声射向神策军,密集的攻击让神策军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火光、箭矢、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张承范依旧组织神策军灭火激烈抵抗,还是难以攻破潼关。
黄巢身旁的尚让面色沉重,压低声音劝说道:“黄王,这潼关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军已经损失惨重,如果继续强行攻城,恐怕……”尚让的话语虽然没有说完,但黄巢已然明白其中深意。
黄巢心中烦躁不安:“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若要攻下这潼关,它就如同卡在我们喉咙里的一根鱼刺,不拔掉它,我们怎么能够顺利攻入长安呢?”
“黄王可知,潼关外还有一道天然形成的禁坑啊!”
“本王不知,这又有何用呢?”
“黄王您想啊,那泰宁军士卒是如何逃出此地的呢?”
黄巢经过尚让这么一提醒,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啊,这些泰宁军士卒是怎么逃出这里的呢?前面有关城,后面又是追兵,他们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呢?
尚让哈哈一笑说道:“启禀黄王,属下刚刚得到探子回报,说泰宁军士卒从另外一条道路绕过了潼关!”
黄巢听后大喜过望,不禁惊呼道:“哦,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儿,那这条路是否有重兵把守呢?”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如果真能找到这条路,那么自己的军队就可以避开敌人的锋芒,顺利通过潼关了。
尚让手指向远方的山峦,眼神坚定地说道:“黄王,探子回报,泰宁军的确就是从这条隐匿的山道逃窜出了潼关。经过实地探查,可以确认此地并没有守军驻守。那些泰宁军的士兵们在逃亡时,已经将原本布满荆棘的陷坑踩踏成了一片平地。如果黄王您能够率领一支大军强攻潼关,而我带另一只兵马绕后,从前后两个方向同时对潼关发起攻击,那么一定可以在不日成功攻克潼关!”
“这条山道地势险要,平时鲜为人知,没想到现在却成为了我等的救命稻草。”黄巢的目光闪烁着一丝狡黠,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下方的军营,心中已然有了盘算,“很好,那就顺水推舟,传我命令,立即调集五千名精锐士兵,交由你亲自统领,在山道两旁设下伏兵。等到神策军全体进入山道之后,发动突袭,将他们一网打尽!接着,再指挥两支大军一同前进,前后夹击潼关。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上天眷顾啊!”
一步错,步步错,这条神秘的山道恰好给了黄巢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计划得以顺利实施,潼关必将被他们攻陷,而两面夹攻下神策军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尚让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准备点兵事宜。没过多久,先在黄巢麾下的几位大将陆陆中陆陆续续领数千兵马,又来到先锋军大营。
“大帅!”随着一阵通报声传来,尚让挺步走进了大营。此刻正躺在床上养伤的胡俊听闻动静后,急忙转过身子望向门口处。待看清来人正是尚让时,他赶忙拱手作揖并解释道:“大帅,属下身上有伤,实在难以起身行礼,请大帅见谅。”
尚让微微颔首,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然后迈步上前安慰道:“无妨,你与孟楷之间的事情我已经有所了解。这件事就暂且放下吧,不必再耿耿于怀。咱们军中最看重的就是实事求是、尊崇实力,我也会告诫他以后不得再这般放肆。”
尚让说的确实是实话,他既没有刻意去偏袒孟楷,也没有去帮胡俊说话,只是想要做到双方都不冒犯,同时也并不想去掺和这件事罢了。
胡俊心里自然也是清楚得很,但眼看着天色已晚,于是便开口问道:“大帅,现在时间已然如此之晚了,您特意来到这里,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本帅此次前来,确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而且此事与战局紧密相关。”尚让一脸肃穆地回答道。
胡俊闻言,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急忙追问道:“敢问大帅,究竟是什么样的要事呢?”
“本帅需要从你这里调遣一支精锐兵马,暂时归本帅指挥使用。”尚让语气坚定地说道。
胡俊抱拳领命:“大帅放心,末将麾下共有两千兵马,但其中约有一千五百人正在跟随黄将军强攻潼关!无太多兵马,剩下的五百人兵马目前正在休养生息,随时听候大帅调遣!”
“好!五百人足矣!”尚让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胡俊立即转身对身旁侍奉的王玉瑶下令道:“快去,把还在军中的陈景叫来。”
不一会儿,陈景匆匆赶来,一走进大厅就看到了尚让,连忙拱手行礼道:“拜见大帅!大人!”
胡俊也不多言,直截了当地吩咐道:“文斌,你立刻集合剩余的五百士卒,全体集合,穿戴甲胄,跟随大帅一同出发!”陈景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