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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邶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震得发麻的拳头,【恶魔】在变强?……
不,是我在变弱…我在变得犹豫。
莫邶淡淡地抬眸看向对面那个嬉皮笑脸的家伙,
对方的手段。
[煽惑]。
“唉…”莫邶叹了口气,他一手扶住自己的脖子,稍稍扭动,发出咔咔的骨节声,他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秦庄,再见面的时候,我挺希望和她一起给你弹一首钢琴曲的。”
“你喜欢听什么?”
“算了,我记不住。”
莫邶自言自语般,他很快就继续提拳冲了出去,没有什么花招,只是一拳一拳和【恶魔】对挥。
【力量】!是无限!
……………
数月之前。
房间灯光略显昏暗,只有暖色的床头灯在发着微弱的橘色光芒。
莫邶躺在一张洁白的大床上,他一睁眼,入目就是那个撑着黑伞的男人。
他和范山青对视了几秒。
终于,范山青率先开口:“感觉怎么样?”
“还好…”莫邶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他垂着眸,目光落在白色的被单上…
脑海里很混乱,能很清晰分辨出两个记忆,割裂感好强…
“哎呀…”也不知道是范山青本来就缺心眼还是他故意不去看莫邶眉眼之中的疲惫,男人自顾自发出感叹:“要是手上有【节制】就好了,不过太可惜,那张牌面太难搞了。”
莫邶眼眸微微一顿,他似乎在思考范山青话里的意思:“【隐者】和【节制】…什么差别。”
“当然有啦…虽然不大吧…”
“两者都是通过漫长时间去做到力量的积蓄,这是【力量】没有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保护也是限制,”
“毕竟,没有东西是白来的嘛…”
“至于【节制】,它是自我立下的限制,这是一种很高级的自我约束,通过自己与自己的契约模式来获得成果。”
“而【隐者】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压抑,不管是自己赋予的还是别人赋予的,【隐者】都没有做到真正的…”
“隐。”
「那么…」
莫邶的目光停留在被单的褶皱上,床头灯的橘色灯光在宛如山脉的被单上流淌…
流淌…
安静地流淌,直到…
汇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