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她真是悔不当初啊!她当时就不该犹豫的。她就应该果断地把它丢进垃圾桶。留着它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老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孟繁臣这厮是蓄谋已久。
男人温热的嗓音飘在耳旁,充满了危险,“你是自己戴呢?还是我替你戴?”
原意:“……”
原意一个哆嗦,瞬间秒怂,“我……自己来。”
她颤颤巍巍地把发夹别在刘海上。
孟繁臣透过镜子,看到她脑门上别了块排骨。这才满意地笑了。
他扭头亲了亲女人圆润小巧的耳垂,“老实交代,我刚回宛丘那天,你是不是故意戴这块排骨的?顶着一块肉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是在存心勾引我?”
原意:“…………”
这特么哪跟哪儿啊!她窦娥还冤呐!
她当时可根本没那心思,洗完澡出来顺手就戴了。
“孟繁臣……你别胡说八道……”
男人直接把原意从椅子上抱起来,丢在床上,“老婆,咱们现在开始炖肉。”
原意:“…………”
“孟繁臣……你是不是……玩不起……唔……你说话……唔……不算数……”
余下的话全部淹没在男人炙热滚烫的吻里。
一晚上原意不知道自己哭了几次,嗓子都喊哑了。也不知道求了他几次,可都没能让他收手。这人好像磕了药,疯狂到了极致。
原意知道这人在报复她,报复她今晚让他化妆穿裙子。
哼,睚眦必报的臭男人!
原意由最初的破口大骂,变得呜呜咽咽,抽抽搭搭,渐渐就没声了。
最终体力不支,昏昏睡去。
孟繁臣坐在床沿,静静地注视着女人安详的睡颜,眼神如水般温柔。
原意小小的脸上绯红还未散去,白里透红。刘海汗湿,湿哒哒地黏在额头上。那枚排骨发夹无比牢固地别在她刘海上。只不过移动了位置,跑到了太阳穴旁。塑料外皮上还沾了几滴晶莹的汗珠。
他哑然失笑,伸手替原意拨开汗湿的刘海。又取下发夹。
他捏在手里,借助暖白的床头灯打量着它。
思绪不由自主地往回跑了跑。
去年八月底,孟繁臣结束清江县的支教工作,回到宛丘。第一天晚上,原意就往自己脑门上别了这块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