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窈被大堂里掺了助兴香料的熏香勾出一个喷嚏,有些不虞地皱了皱眉。
舞没有她们苗疆的姑娘跳得好看,脸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出彩,客人们言行举止都显得格外丑恶。
着实没有什么值得看的。
不过来都来了,总得享受点什么。寇窈问老鸨:&ldo;你们这里曲儿唱得最好的姑娘是哪个?&rdo;
老鸨向二楼某处望了一眼:&ldo;青衣唱的最好,不过她眼下正在伺候人,不如奴家再给您找个别的姑娘?&rdo;
寇窈顺着老鸨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柔弱无骨、柳眉细眼的姑娘正揽着个满身贵气的黑衣男人。那男人头发束了一半,另一只手正抛着玉质的酒杯把玩,漫不经心地听着身侧姑娘的私语。
&ldo;公子……&rdo;青衣在他一双桃花眼的注视下红了脸,&ldo;这些粗鄙舞姬有什么可看的,不如回房听奴家唱曲儿。&rdo;
男人笑了笑,把长相妖娆的青衣衬得格外寡淡:&ldo;不急。&rdo;
楼下的寇窈和辛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沈识???
原来这家伙一月未归,还不传消息回去,竟是在花楼里听姑娘唱曲儿吗?!
沈识若有所感地朝着寇窈所在的方向望过来,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和一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他手一个哆嗦,玉杯径直砸向一楼,摔了个粉身碎骨。
沈识:&ldo;……&rdo;
又是一笔钱。
他进楼时老鸨见他气度非凡便没先开口要钱‐‐毕竟他看起来不是会赖账的人。后面他叫姑娘,开房间,点酒肴都是要的最好的。
不过没关系,债多不压身。更何况他最开始就打算赖账。
楼下的小丫头已经怒气冲冲上楼来了。伏在辛夷肩头的小银和主人情绪共通,也对着沈识亮出了獠牙。沈识故作淡定地把青衣支回房间,然后在外面把门锁住了。
他闪身躲向一旁垂着纱帘、静谧无人的角落,思考着如何最快打消寇窈的怒火。
坏了,她让自己带的胭脂也没买到。
现在武功尽失,怕是经不起她下毒和小银的獠牙。
他看了看身后的窗户,估摸着从二楼跳下去估计还可以,谁料打开窗户便见到了一架眼熟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