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男人下一秒竟当众牢牢将人儿抱在怀里,埋怨:
“我都担心得要死了,你还开玩笑!”
白水如目送医生、护士、李游和暗卫们陆续远离等候区,轻轻拍了拍黑火眠后背,“诶呀,你把人和飘都吓跑了。”
“他们比太阳还刺眼,早该走得越远越好了!”
“那我们也离这里越远越好,好不好?我好饿,我想吃烧烤,大块肉!”白水如和黑火眠保持拥抱的姿势,却带领男人开始螃蟹般挪向电梯。
“不行,你得吃白粥养养胃。”
“唉哟,不行,我晕了晕了~!”白水如腿一软,骤然扶额瘫倒在对方怀里,气若游丝地“医生刚才嘱咐我需要多摄入蛋白质,还得是动物蛋白,需要氨基酸~!”
“植物蛋白质脂肪、胆固醇含量更低,对于不吃蔬菜的你来说更健康。”黑火眠不由分说公主抱起白水如,步入电梯,提醒:
“而且,你之前说的吃一个月的素呢?这才过了几天?”
被青草支配满口臭青味的凄惨日子由海马体强势回归五感,白水如形象比出表情包,嚎啕大哭,“┗|`o′|┛嗷~~!”
该死的臭暮弦,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还得我得吃素!!
我恨死你恨死你了!
黑火眠扭头连连打着喷嚏,在李游帮忙戴上口罩后,又莫名止住喷嚏。
黑火眠携白水如步入溯从庄园大门,远远听闻荆楚然扬声,“回来了,快把我的药端上去!”心念不觉一动,低眸向身侧的白水如正想说些什么,就见荆佑羲携黑湛泽由家里电梯步出。
“治愈情绪低谷最好的方式之一就是美食~!你居然还限制人家必须吃素?”昔日最嫌白水如的荆佑羲如今和蔼可亲准婆婆。
白水如立即配合地蔫蔫弯软下腰、双手指尖触地,嚷:
“我不行了,全身乏力,软得像根面条。我要吃肉,把肉切成条拼成‘素’字不就是吃素了吗?”
“妈,我这不是督促水如吗?发誓愿不遵守……”,黑火眠战术性后仰以避开母亲咄咄逼人的逼近。
荆佑羲仪态万千地微笑,一字一句问:
“夫妻一体,你就不能代她茹素斋戒?还是你想把我儿媳妇逼走?”
黑火眠即时被拿捏住,忙脱下墨镜以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看向白水如示弱。
“对喔,我肯定去找给我餐餐吃各种荤菜的男人~!”白水如得意地蹦了蹦,朝黑火眠“哼”了一声。
“不要嘛~!”黑火眠转动黑眸,忽而自信改口:
“你尽管出去找,能给你餐餐荤菜,一年下来不带重样还有我厨艺好,更把你捧作心肝宝贝的,算我输!”
白水如即时一蔫,随后怼回去:
“黑火眠你少吹牛,你一个月能有空为我下厨就已经世所罕见了!还夸海口一年下来不带重样?哼!”
“别理他!”荆佑羲轻斥着长子,笑眯眯地挽着白水如入座。
“唉~,恋爱脑!”荆楚然扶额作“没眼看”姿势,把手里的试管递向黑火眠,“呐,快治一治!”
“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很蹊跷。”黑火眠略略抬起手,做出“稍等”的动作,“就算水如吞下那珠子是恶作剧,但接下来的事仿佛都对方知晓了一样:知道我不会放心眼睁睁看着水如吞下一颗未知的东西,人类现有的设备检测不出,我必然会找你来诊治、并调制药水应对。”
荆楚然闻言顿住将试管递给黑火眠的动作,“你的意思是,原本那颗‘药’可能对水如并没有害处,反而会因为吃了我所调的药而发生反应。”他微眯眼眸端详向手里的试管,“这招‘借刀杀人’倒是毒辣得很。不过,他们毒害水如的动机是什么呢?”
黑火眠墨镜后的双眸寒光闪耀,“他们的目的必定不在于水如。”
“——剑指你!”荆楚然双眸微睁,鄙夷摇头。
“你们家祖传的《孟婆无要》里必定有所记载,”黑火眠敏锐捕捉到对方原本正直眸光中竟融入一丝慌乱,心念不由得一动,接:
“我猜,是记载在丢失的那半本残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