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父亲。”裴知衡劝慰:“王爷不是说了嘛,王妃近来身体抱恙,他心疼王妃,不愿要其他女人是应该的,他和王妃还年轻,今后会有孩子的,至于纳妾的事儿,实在不能勉强,咱们裴家这么多年来,没有女主人,不也过来了嘛。”
&esp;&esp;“没有女人的后果就是后人越来越凋零,难道是我要逼他吗?我是为了他好,太子,晋王,宁王,哪个不是子嗣环绕的,就他一人身边什么都没有,我看他就是被云家那个丫头给迷了心窍,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esp;&esp;裴震庭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道理怎会不知道呢,其实说白了也确实没什么大事,犯不着这样过动肝火,然而,他是怕呀,怕事情走到这一步了,那孩子却不听话了。
&esp;&esp;裴知衡知道自家父亲心里的真实想法,劝慰道:“父亲,这么多年,您难道对王爷还不了解吗?他若有半分不向着裴家,你我乃至整个裴家,如今都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话。”
&esp;&esp;这确实是实话,如果不是魏尧的坚持,他们裴家早就是弃臣,别说东山再起了,就是回京都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esp;&esp;可也正因为如此,裴震庭才会越发重视魏尧对他们的态度,两手一摊:“那难道就由着他?”
&esp;&esp;“父亲……这种事逼不得,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方式。他喜欢王妃,那就让他喜欢,毕竟是云家的姑娘,咱们再朝堂上,多少还得要云相支持呢,王爷他自有考虑。”
&esp;&esp;劝说道这里,裴震庭的气也算是消了。裴知衡再接再厉,打算跟父亲说点高兴的事儿:“对了,说点其他的。柔姐儿之前在西北,咱们一直压着没给她找人家,如今回了京城,皇上又给她封了福泽县主,身份不同了,她的终身大事,您是怎么考虑的?”
&esp;&esp;自从裴家女眷尽数离开之后,陈婧柔就成了裴家所有男人保护的对象,包括裴震庭,疼爱这个外孙女到骨子里,不肯她受半分委屈。每次只要提起柔姐儿的事情,裴震庭总能心情轻松一些。
&esp;&esp;“柔姐儿不急着嫁人,再留两年有什么关系。咱们初初回京,对京里的人家不甚了解,匆忙定亲的话,怕柔姐儿嫁过去受了委屈,从小看着她长大,可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esp;&esp;“话是这么说。”裴知衡有自己的看法:“但柔姐儿马上十五了,咱们虽说要捂着她,到了年底,明年初,肯定就有人要上门提亲的,咱们若是不提早准备相看着些,到时候措手不及如何是好?”
&esp;&esp;裴震庭想想是这个理儿,蹙眉问:“你回头去找柔姐儿问问,她听你的话,问问她自己的意思,想找什么样的,若是有合适的,咱们也好替她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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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魏尧在家里陪伴云招福最后一天,明天就该回刑部办差了,可是当天晚上,刑部就出事了。
&esp;&esp;之前被抓回刑部审问的两个小刀会成员,在指认外出期间,因消息泄露而被人埋伏,对方身手强大,把两个成员一下子给救走了。
&esp;&esp;本次出差是刑部侍郎亲自押送的,出事以后,一脸伤痕回到刑部向赵畅禀报了此时,赵畅立刻派人去五城兵马司下令封锁城门,然后展开大规模搜索,可那些人就像是在京城里消失了一般,怎么找都找不到。
&esp;&esp;这件事情,皇帝听闻后大怒,天子脚下,那伙贼人居然可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给截走,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只要那伙贼人想要刺杀他这个皇帝也是易如反掌的?
&esp;&esp;勒令刑部及五城彻查此事,一定要将贼人擒到。
&esp;&esp;魏尧在朝上也被皇帝埋怨,毕竟这件事情正是在魏尧休假期间发生的,多少有责怪魏尧失职的意思。
&esp;&esp;退了朝以后,皇帝意难平,在乾元殿处理了一会儿政务,依旧觉得难以静下心来,干脆去了淑妃的宫里,淑妃正站在小床边上逗小昭儿玩耍,那温馨的画面看在皇帝眼中,心情才稍微好过一些,让宫人不必回禀,他悄悄来到淑妃后头,淑妃还没发觉,小昭儿就发觉了,看着他忽然手舞足蹈起来。
&esp;&esp;孩子的笑声是纯真的,皇帝一扫阴霾,淑妃见小昭儿兴奋,回头一看,见是皇帝,不禁笑的甜美,欲起身行礼,皇帝制止:“无妨。爱妃不必多理。”
&esp;&esp;皇帝说完就在小昭儿躺着的小床旁坐下,伸出一根手指到小昭儿面前,小昭儿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玩儿的玩具,一下子就抓住,那软乎乎的小手让皇帝很是喜欢,与他玩耍片刻后才让淑妃的贴身宫婢来将小昭儿抱到外面院子里晒太阳玩耍去。
&esp;&esp;屏退了左右,皇帝干脆卸了腰带,爬到淑妃的软塌上,淑妃到他身后给他按压着穴位,皇帝感觉身心放松。
&esp;&esp;“定王这回休了好些天的假,刑部就出事儿了。”
&esp;&esp;皇帝闭着眼睛,一边享受淑妃的殷勤,一边对她说出这些话。
&esp;&esp;淑妃听了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平常说道:“定王妃这些天病了,还挺严重的,定王在府里陪她,刑部出了事儿,他又没有先见之明,如何好怪他?”
&esp;&esp;皇帝喜欢淑妃这样有什么说什么,若说她故作大方,听说刑部出事,皇帝有心怪罪定王也无动于衷的话,皇帝倒觉得虚假了,她这样稍稍偏袒自己的儿子,反而让皇帝觉得真实。
&esp;&esp;柔夷在皇帝颈项处按压,说不出的舒坦,淑妃的身上仿佛有种让人上瘾的魔力,只要皇帝近了她的身,就难以自持,拉着淑妃的手,将她拉坐到自己怀中,搂着她的香肩,欺身而上,在淑妃脸上,身上啃了一阵,皇帝才忠心发出一声感叹:“淑妃身上好香啊,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就变得格外的香。”
&esp;&esp;“是奶香味吗?”淑妃格格笑着发问。
&esp;&esp;皇帝煞有其事又埋下头闻了闻,然后才闷着声音道:“不像奶香,倒像是花香。特别特别好闻,好闻到让朕几乎想把淑妃拆吃入腹……”
&esp;&esp;两人白日宣淫,温存一场,皇帝心满意足的从淑妃宫里走出,哪里还有刚才从乾元殿出来时的苦恼,真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淑妃身上还是有那种令他欲罢不能的滋味,仿佛无形中有一股线牵着他日日到她这里来,她的香味已然侵入了皇帝的骨血,只要与她在一起,皇帝就能觉得十分轻松,精神放松的仿佛置身云端。
&esp;&esp;范氏给云招福重新送了两盒香蜜脂过来,云招福当即闻了闻,对范氏说道:“娘,我总觉得这香味没有之前的好闻,您干吗不送我之前的呢。”
&esp;&esp;范氏不动声色:“上回的配方没有了,这味道也挺好的,多闻几回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