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后得势的黄毛男生也很眼熟,是康景视频里曾经跪在地上被他欺凌的那位。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她被算进了康景这边。
黄毛男看着她,狰狞地笑了笑:“当初还有你啊,差点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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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宠物医院回来,漆司异从电梯里出来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咳嗽,看向新来的保洁阿姨。
张婶已经请假半个月,或许是事情没交接好,新阿姨正在客厅角落里的各个花瓶里放置新鲜采摘的木芙蓉和合欢。
这类花粉浓郁和绒毛碎杂的花对过敏者来说简直是灾难。
漆司异身上得到的反应很快,喉咙已经发痒,裸露在外的冷白肌肤渐渐在他搓磨下转红,起了疹子般发热。
杜宾挣脱了他牵着的狗绳,猛地朝着保洁手上那捧艳丽的木芙蓉狂吠。
保洁吓得不轻,立马丢开了花,躲在鎏金色的大摆钟后面怯怯道:“警长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打过针了吗?”
漆司异抬手捂着口鼻,嗓子低哑:“我不喜欢花,把花全撤掉。”
“好,好的!”
保洁才应声完,就看见那只杜宾犬突然又扑向了院子外面的钟析,不由得尖叫出声。
这一次不是吓唬地吠了,是真扑。
杜宾直接以它健壮的体型将即将靠近漆司异的少年狠狠压制在草坪上,露出威胁的犬齿獠牙。
漆司异走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喊了声:“警长。”
杜宾顿了下,把爪子收了,回到他腿边乖顺地蹲着。
钟析喘着大气,慢慢从地上艰难地爬坐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褶皱的衣摆。他这副模样总是看上去特别弱小弱势,又狼狈。
仿佛他什么都没做,而全世界都对不起他。
漆司异看着他,突然笑了声:“来我这装什么可怜,不是总有人站你这边吗?总有人在替你委屈替你喊冤啊。”
钟析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狐疑地盯着他处变不惊的表情,小声说明来意:“我不是来装可怜,我只是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我的腿还没好,我和我妈都不想出国。”
“那就从我家滚出去。”
“……”
不想出国,又不愿意放弃赖在漆家。
这母子俩既要又要的德行真是让漆司异厌恶透顶。
“不如你别通风报信,我也想知道施今倪这次要对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们留下?”
他好整以暇地半蹲身,侧了侧额,以谈判的姿势徐徐开口,“我们一起看看她是选你,还是选我。”
钟析惊愕地看着他:“你知道她———”
手机震动了几声,漆司异点进去看了眼消息。是康景发来的,零丁的只言片语。像是偷偷打的字,没有标点符号,只有一个地址。
刚才还云淡风轻的表情瞬间阴沉了下来,没听完他的话就径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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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景得罪的这个黄毛男叫关隆,去年已经休学。
混痞子在道上和那些无业游民混了一年多,玩的路子早就是社会里下三滥都看不起的那一种。
原本康景和柴近芝确实只是想找施今倪聊聊,但没想到会在途中被关隆逮住。
拉人下水,他们有的是办法。
尤其是当柴近芝说出那句“你跪在地上被打的视频就是施今倪放出去的”。
冤有头债有主,这里面除了柴近芝是被牵扯进来的人,施今倪和康景在黄毛眼里都不无辜。
“施今倪,你不是很会勾搭男生吗?”
被推到楼上前,柴近芝恶狠狠地对她说,“去啊!跟这人睡一觉,你就能少吃很多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