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自是听到动静,一手拿着佩剑,走出来,问:“敢问是哪位刘大人呢?”
“兵部右侍郎刘峰刘大人也!”那络腮胡子大汉上下打量着她。
温然毫不发怵地和他对视,心里猜到应该是来人试探了,挑眉,将左手拿着的木牌扔了过去。
那大汉一接,看清楚上面的字后怔了怔,焦急下马,半跪在地上,说:“这快住手!小人冒犯,有眼无珠,不知是娘娘的人。”
这块儿牌子,是皇后未出嫁前用的,自是不指皇后,而指丞相唯一的千金,背后的权势实在惹不起。
话一出,所有的官兵都停了下来,大眼瞪小眼地愣在原地。
“还有事吗?”温然脸上淡定,但袖下藏着的手握紧。
那块儿牌子是当初李清姒给她防身用的,说是没人敢欺负,如今看来,确实很管用。
“回大人,定无私盐,怕是刘大人记错了,我等告退,回去好生问清楚。”大汉行礼,垂头,一改刚才蛮横的态度。
温然接过他呈过来的木牌,说:“嗯,那我就不送了。”
茯苓趁机看清了那木牌上的字,一个姒字,是李家小姐的闺名,按理说,李家小姐是当朝皇后,牌子上的字该是坤字才对,那这姒字,代表的可是丞相府了。
想到这儿,茯苓沉思,丞相被牵扯进来,当真好吗?
温然看着他们卷土而去,明眸稍弯,既然李清姒想引来人,那她就亮牌,顺水推舟随了愿。
“哈哈哈,你看,大少主可不只会儿女情长。”暗处的鬼卿把刚才的一幕全落入眼中,笑着戳了一下旁边人。
再说了,当年容绮玉智斗各派的老家伙时,那计谋一丁点儿不差。
小一动了动唇,没搭理。
官兵来访一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长和曹姐相继来探望茯苓,见到她完好无损后,松了口气,直叮嘱她要保护好自己。
经历这件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茯苓做好了防御准备,时刻警惕周围草木的变化。
不过,白天除了这件事,也没再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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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岩殿内,在场之人排列整齐,无论男女皆身着暗红色的长袍,只有花纹和簪子不尽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