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筠柔躺在床上,身心皆处于浓倦的疲乏里,还是后脑勺处传来的隐隐作痛让她恢复了些力气。
她支撑着从床上坐起,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季筠琛找的暂居的海岛上,也不是在流苏云城或是温氏老宅,而是……
流苏云城对面小孤岛上的二层小别墅里。
以前她喜欢在这片私人海域里晒太阳、游泳。
可现在,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季筠柔起身想要走?出昏暗的房间?,却看到一侧的小客厅里有灯光透过来。
她靠近房门,张望出去。
只见沙发上坐着温砚白,而他对面站着的是苏镜。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谈了好一会儿的话,正?处于一种沉默状态。
直到温砚白出声叮嘱:“夫人身体不好,在她伤好之前,这些天,最好不要让任何人上岛来打扰她休养,小姝也不行。”
“是。”
应完话,苏镜出去了。
而温砚白则起身大步朝卧室走来。
季筠柔也没有躲,在房门?被打开后就?这么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身形。
温砚白也不意外她在门?后,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沉凝着看?她,没有多余的情绪。
“醒了?”
季筠柔有些捉摸不透目前的状况,出声问:“温砚白,我哥哥呢?”
“哥哥?你哪来其他的哥哥,你只有我。”
说话间?,男人伸手轻轻把她散乱的发顺到耳后。那姿态温柔极了,只是他的眼底丝毫不见?柔情蜜意。
而在季筠柔的眼里,此时此刻,过去的温砚白和现在的温砚白,仿佛重?合在了一起,她紧张到把身侧的手都攥紧成了拳头。
她鼓起勇气,想要坦白:“温砚白,其实我已经恢……”
“季筠柔。”忽的,温砚白出声唤了她的名字,叫停了她的话。
他弯腰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浓重?的警告,“之前我是不是就?跟你说过,不许离开我?”
“我没有。我现在只是想去看?看?我哥。”
“他毫发?未伤,有什么可看的?倒是你,晕了两天。”
“两天……”季筠柔轻抚自己的后脑勺,原来已经已经两天了吗?
“你无须担心他,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但若……”温砚白的眸色寒峻加深,“你再不好好待着养伤,还想不安分地去找他。那么,我会把?他交给警方,你去牢里见?他。”
“什么意思?”
季筠柔伸手拽住他的衣服。
“他强行掳走?你,我可以请最好的律师告他,让他吃上一辈子的牢饭。”温砚白用指腹轻轻擦着她的脸庞,“你说我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季筠柔的神?情既是愤慨又是厌恶:“你!不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我说过,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谁让我感受失去,我就?千倍百倍地还回去。”
“那也……包括我吗?”季筠柔咬着牙,微带恨意地仰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