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幼春真的甘心依附赵王?”沈栖忍不住好奇,要真是成了赵王的人,那她跟文薏郡主之间的恩怨就有得好看了。
&esp;&esp;宋焕章见她自己才刚脱了险现在就又关心起旁人的辛秘,不由摇头失笑,“你这么关心她的事做什么?”
&esp;&esp;沈栖努了努嘴,可眼眸中依然透着灼灼光亮。
&esp;&esp;宋焕章只好道:“还没有,当日广安王对她多加维护,她又住在蔡府,赵王到底还没轻狂成那样,不过……也是势在必得罢了。”
&esp;&esp;正说着话,另外响起了两道脚步声,沈栖抬眼一看发现来人是裴井兰。裴井兰先是看见了沈栖,而后才看见站在她跟前的宋焕章。这宋焕章她前日是见过一面的,当时就是他来通知自己沈栖半夜回了镇国公府,自己这才能及时赶回去阻止事态严重。这回见到自然含笑点了下头,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esp;&esp;宋焕章行了礼也就推开回了自己屋子。
&esp;&esp;裴井兰去握着沈栖的时候,压低了声音一脸关心的问:“怎么回事?”
&esp;&esp;沈栖心中疑惑,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被赵王手下的人抓过去那事?
&esp;&esp;裴井兰见她不解,又仔细问了一遍:“刚才那人是谁?怎么能助你脱困的?”
&esp;&esp;“也是学院里的同窗。”沈栖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反问道:“二表姐怎么知道的?”
&esp;&esp;裴井兰皱了皱眉,“还是侯爷跟我说的,不过你放心,这事决然不会再有人知道的。”说着将沈栖拉入了她那屋中,又小心的嘱咐道:“倒是我之没安排好,总想着你自己当心着避开赵王也就算了,哪里想到他身边有那些巴望着邀宠的狗!”
&esp;&esp;沈栖知道这事情也怪不到裴井兰的身上,若当真是有人计划着要暗算你,哪里是自己能提防得了的。不过,裴井兰又道:“好在赵王之前接了圣旨要回宫一趟,只怕要再等五六日的才能再回来。”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越发握紧了沈栖的手道:“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你和阿弟的事情不能再瞒下去了。拖下去对你们没有好处,哪日等沈氏想出了招来说不定还要借着这生出一番事来。”
&esp;&esp;“额……”沈栖略感尴尬,现在她和裴棠的这个状况要再揉捏在一处过活也是为难。现在想一想都觉得别扭,更别提来日生活在一起了。
&esp;&esp;裴井兰只以为她这是在疑虑重重,忍不住柔声道:“不管发生什么,还有我在。”
&esp;&esp;沈栖头皮发麻,实在找不出话在这事上发表看法,裴井兰这样热忱,她却有些心虚,心中一抖,忙不迭的转向别的话题:“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esp;&esp;“你肯关心总还是好的。”裴井兰嘴角浮起了宽慰的笑意来,“那日也没伤的这样重,我后来又使人查了,是薛年玉下了药!父亲那边的意思是让阿弟考下一次的会试,所以这回他至多再休养个两三日,总归还是要过来的。”
&esp;&esp;裴井兰看沈栖神情木讷,又怕她真的是个不知转圜的直性子,好心提点了两句,“这里汤山不比是镇国公府,你们两个这几个月下来恐怕也没能好好说上一句话,正好趁机将心中的不痛快都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她说了会就离开了。沈栖对裴井兰十分感念,这段日子来,她倒是真为了自己出了不少力气。可……可这样殷切的指望着她和裴棠重修旧好……真的有些为难。
&esp;&esp;沈栖晚上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有些后怕那个赵王身边的娈童再来使阴招。虽然裴井兰已经说过了赵王接了圣旨要临时进宫一趟,可难保他身边那些人也会跟着一道撤离出去。沈栖头疼不已,自己算是着了那个娈童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肯善罢甘休。沈栖觉得鼻子发酸,想她之前过得顺风顺水,从来没有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滋味,一朝离魂处处不顺遂,不由哀叹连连。
&esp;&esp;到了暗波
&esp;&esp;沈栖见她神神叨叨,又是一副强忍着笑的模样。“憋得这样辛苦,你想要笑就只管笑罢!”
&esp;&esp;辜悦如却偏偏要将这话说完才肯,忍着笑意道:“你快猜猜今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这我哪猜得出来?”静思了片刻,沈栖又补充了一句道:“我猜……我猜跟文薏郡主有关?”她知道辜悦如这阵子厌恶透了文薏郡主,三句话里头恨不得有两句话是诅咒她的。这会笑得这样开怀,多半也是跟这人有关系。
&esp;&esp;谁知道辜悦如果然神情一亮,拍着沈栖道:“你还真没猜错,的确是文薏郡主。不过……这会丢脸的可不是文薏郡主,而是秦幼春。那秦幼春住的屋子就离开文薏郡主的那间不多远,大清早大家都还在睡梦中,忽然就被外头争执的响动给吵醒了。出来一瞧才知道文薏郡主抓住了秦幼春的手腕,不肯让她进屋子。大家这也就知道了这秦幼春一夜未归。那郡主是什么人,得了这机会不留情面的说了不少难听话。可那秦幼春紧抿着嘴,半个字不吐,也没解释出昨晚上彻夜未归是因为什么。”
&esp;&esp;沈栖拧了拧眉头,“就为着这事情也值得你高兴的?”
&esp;&esp;辜悦如斜睨了她一眼,佯装生气:“我好心将这事情说来给你听,你倒还要嫌弃。看我以后还会不会再说这些给你听。”她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又道:“对了,你昨个怎么认识那个丫头的?”
&esp;&esp;沈栖思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丫头”指的是昨天那个赵王手底下的娈童。只是这事要真说给了辜悦如,也怕吓到了她。沈栖无辜的摇了摇头,“我哪里认识她,就那一日她拿了你的帕子冒认是你的侍女,我当时还在奇怪你怎么来汤山还能带侍女的。”
&esp;&esp;辜悦如之前就觉得那丫头稀奇古怪,一问之下沈栖也是这么个说辞,倒也不怀疑。“你昨日幸亏走得早,后来我和大哥就被生生拘在那坐了一个多时辰。”她说完之后才察觉自己有所疏忽,无意间又提了自己大夫,抬起手指轻轻的掩住了自己的唇。
&esp;&esp;“好了好了。”沈栖真是受不了她时刻顾忌着自己的样子,急忙道:“我难道还真的会为了你大哥跟你嫌隙了?”
&esp;&esp;辜悦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凑到沈栖身边挽着她的手腕,哀声道:“你要真嫁进我们家来给我作伴才好。”两人说了会,辜悦如就离开了。沈栖没地方去,也不想在汤山再出些什么事,一门心思的开始钻研起自己写的传奇文来。